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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聂瑶同人】【原著向】倒霉(二十七)

这一走,便悄悄生出一尾巴“起尸的赤锋尊拎着夺舍的敛芳尊走一路虐一路”的传闻。待到达姑苏,也算有惊无险,只金光瑶存着沉甸甸的心事,人后言谈愈发温文客套,不再会跟聂明玦发脾气了。

 

云深不知处坐落于姑苏城外一仙山之中,云锁重峦,岭悬飞瀑,因而常年笼罩于一片雾海。园林水榭随了江南的秀雅风致,碧瓦白墙隐没在山岚之中,使人恍若置身云都仙府。如果金麟台无时无刻不在对人宣告着“我有钱”,那么此处便时时透露着一股“我视金钱如粪土”的淡泊。

 

金光瑶不是第一次来云深不知处,这一次,听着高楼传来的阵阵钟声,心境却与以往大不相同,只觉此处随性又宁谧,让人满腹心事随之不再躁动,不由得再次感慨:“我若是夺舍在此该有多好!”

 

聂明玦道:“你看那规训石。”

 

看到那已更新到七千多条的家规,金光瑶默默住了口。

 

两人立于山门前,聂明玦已成鬼物,一身凛冽正气反倒因此服帖,如利刃入鞘,不再锋芒毕露。金光瑶重为一未加冠的少年,没了敛芳尊久居人上的威严,笑容还是那样可亲,低眉顺目跟在聂明玦身后,看上去更像一乖顺的家族子弟。

 

没多久,泽芜君带人出迎。名动一时的三尊再度聚首,不免令人感慨时过境迁,物是人非。蓝曦臣广袖白袍,长身玉立,依旧是清煦温雅,攥紧裂冰的双手却泄露了此时的心情。与两人相互见礼后,哑声道:“大哥,三弟。”其间万般情绪,使得金光瑶也莫名伤感起来。

 

刚想回应一声,就听聂明玦硬梆梆道:“你若还认我这个大哥,就不要再叫他三弟。”

 

蓝曦臣:“……”

 

金光瑶:……好好的气氛都被你破坏了!

 

蓝曦臣知他与金光瑶之间隔着杀身之仇,也不便在此多说,便引二人进入云深不知处。所经亭台楼阁,花鸟山水,无一不是多年前的模样。

 

金光瑶老老实实在聂明玦身后,亦步亦趋,面上笑容款款,眉宇间流露出一丝落寞,完美地在泽芜君眼前演绎出一身遭磋磨却故作平静的阶下囚形象。内心却在盘算,如何劝蓝曦臣将自己留下,不求长久存身,哪怕多住几日也好。他自认对聂明玦贼心未改,呆在聂明玦身边,就如狗熊抱着蜂巢,既想掏一口,又怕被蜇一身伤,真是将他难为死了。

 

此时得了机会,哪怕为了气一气聂明玦,也要借蓝曦臣之手避他几日。

 

他这副模样,聂明玦也不揭穿,反而配合得很,像以往赤锋尊对待敛芳尊那样,对他没个好脸色。

 

待进入宗主私居,蓝曦臣屏退左右,三人依次落座,自是一番关切。蓝曦臣细细询问了这一路上的际遇,至于聂明玦与金光瑶复生的经过,能说的,蓝曦臣皆从聂怀桑处听说,但他也明白,许多不能说的,还要自这两人口中得知。

 

聂明玦将恢复神智以来的经历,捡些重要的与蓝曦臣一一道来,他不可离开不净世,甚至少出废园,每日种种实在乏善可陈。心境上的变化,又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,故而并未多提。

 

他二人言谈甚欢,金光瑶则还沉浸在戏中难以自拔,一身悲戚跪坐在聂明玦身边,手上习惯性斟茶倒水,十分周到。

 

蓝曦臣看在眼里,心中更为担忧。

 

若是以往,敛芳尊对赤锋尊无一处不小心,无一处不妥帖,蓝曦臣还可说那是尊重。现在两人都算结果了对方性命,狠狠撕破了脸皮。再这样一个细心殷勤,一个受得心安理得,就教人不得不想,金光瑶是糟了多大的折磨,才会如此伏低做小。

 

这时便说到了金光瑶,聂明玦喝了口他递来的茶,缓缓道:“怀桑启棺之后,发现棺中尚有一魂魄尚未苏醒,想也知是谁。因不好处置,便将其封在棺内。”

 

金光瑶心道:“他那是要我永世被困,不得自由,也好继续报杀兄之仇。”他不便揭聂明玦的短,却不打算放过聂怀桑,开口道:“怀桑他偷学了夷陵老祖的手稿,却找不出完全化解怨气的方法,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,教我再活一次,好让大哥出气。我夺舍之时,金璇胸前中刀,又逃亡许久,眼看活不成了,偏棺上锁灵咒松动,教我就这样冲了出去。”

 

他没直说,但为何锁灵咒松动,濒死的金璇又为何巧之又巧的逃入放置棺木的破庙,原因不言而喻。

 

蓝曦臣与聂明玦一时无言。金璇罪不至死,可莫不说没有证据,即便有,在场三人还能向聂怀桑索命不成?

 

香炉中香木缓缓成为灰屑,聂明玦转动手中青瓷茶碗,半晌叹道:“怀桑如今这样,我却是管教不得了。”

 

金光瑶心说他可比你这做大哥的厉害多了,又道:“后他瞧大哥不欲连累金璇,便引江晚吟前来,想揭破我的身份,许是觉得我死了,大哥也便全好了。若不是二哥拦着,只怕大哥还未动手,我就要被江晚吟抽个魂飞魄散。”

 

蓝曦臣得他复生,还高兴没多久,听他这样说,联想大殿中那句“剥皮抽筋,挫骨扬灰”,心中又是一沉,看向聂明玦:“也不至于非要杀了阿瑶吧?”

 

金光瑶道:“二哥放心,大哥不过闲来无事将我教训一番,我自然没有不从。”

 

他咬紧教训二字,聂明玦却施施然道:“现在教训他,不奏效了。”

 

金光瑶:“……”

 

蓝曦臣一抬眉,金光瑶忙道:“奏效,奏效!”心中却恼聂明玦厚颜无耻,暗道:“这人如今怎么了!什么都敢向外说,若他不管不顾将我俩的荒唐事说出去,要我如何在二哥面前做人?”

 

蓝曦臣却并未想歪,只担心他性命,忍不住问道:“阿瑶,大哥清醒时,你过得可好?”

 

金光瑶还未说话,聂明玦直截了当道:“你可是想问,除怨之余,我有没有虐待了他?”

 

蓝曦臣当然不能那样说,只道:“仇,大哥已经亲手报了,纵然种种原因不能离了他,也不过管教一二,自然不会虐待……”

 

金光瑶怎会放过这样的机会,当即接话道:“大哥对我动手,也是迫于无奈,不过身上几个窟窿,再摔打一番,我是修士,哪里怕这些。我前世做下那种天理难容的恶事,大哥见我心里不舒坦,也是自然。”说着,愈发显得笑容勉强,目露悲苦。

 

聂明玦原本冷眼旁观他做戏,此时忍不住斜他一记,金光瑶住了口,心道:“我说的可都是实话,至少落阴河除祟之前,你可不视我为眼中钉么。”

 

就在他想方设法要继续引蓝曦臣同情时,有人来报,道含光君与魏公子自山下归来了。

 

聂明玦本就是来找魏无羡的,便起身与蓝曦臣告辞,转身对金光瑶道:“我去去就回,你若胡言乱语,蒙骗二弟,事后我定饶不了你。”

 

金光瑶:“……”

 

金光瑶:你这样说,只怕不用我蒙骗,他便会觉得我处于水深火热之中,恨不能立即救我出苦海。

 

果然,等聂明玦走了,蓝曦臣脸上浮现出同情之色。道:“三弟不必担心,若是魏公子有办法解决大哥身上的麻烦,我定劝大哥放你。”

 

金光瑶心道:“放我是不可能了,你能多留我在云深不知处几日静静心,让我别整日担惊受怕,唯恐擦枪走火便好。”

 

他装的那样凄惨,多半是为了恶心聂明玦,如今聂明玦走了,他对蓝曦臣一惯很是尊敬,知对方真心为自己好,不由觉得骗他不对,一时之间,竟不知该说些什么。

 

蓝曦臣却以为他怕了聂明玦,不敢言逃离之事,心中更是忧愁。两人沉默一阵,默契地未再进行这个话题,反而捡起以往旧事交谈,一个本就能言善道,另一个则有心安抚,气氛倒也慢慢轻松下来。

 

大概过了两炷香功夫,金光瑶正说到百凤山围猎,侍者来报,说是魏无羡到了。

 

这下不只蓝曦臣,金光瑶也是一愣,心道:“他不是同聂明玦在一处么,来这做什么?”

 

他与魏无羡素无恩怨,对他并无恶感。虽说上辈子被他拆穿,但设计害他的聂怀桑在,要恨也轮不到魏无羡。这样想着,门外进来一黑袍青年,黑发以红带系在脑后,腰间一只短笛,面容俊俏,行止颇为跳脱。与蓝曦臣见礼后,对金光瑶笑嘻嘻道:“见过敛芳尊。”

 

金光瑶很是摸不着头脑,便也笑道:“魏公子,三年不见,风采依旧。”

 

魏无羡在他对面的矮桌后坐下,托着腮,目光炯炯打量金光瑶,也不说话。金光瑶手中托着茶盏,看到莫玄羽那张脸,想到当初莫玄羽对自己几番纠缠,还是有些不自在。他与魏无羡脸皮可谓不相伯仲,只魏无羡厚得风骚些,他则厚得闷骚些,便当没留意到对方眼神,缓缓饮茶。

 

蓝曦臣道:“魏公子,大哥的事,你可看出些什么?”

 

魏无羡道:“泽芜君,赤锋尊我是见了,对他的情况也很感兴趣,但他有事要问蓝湛,我听了两句,就先出来啦。”

 

金光瑶奇道:“大哥与含光君少有往来,有什么事,一定要问他?”

 

魏无羡又笑了,双眼成两弯闪亮的月牙,口中道:“说出来你们可能不信,赤锋尊找蓝湛,打听的可是房中术啊,哈哈哈。”

 

蓝曦臣:“……?”

 

金光瑶:“……”

 

饶是金光瑶能做到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,此时也不得不举起手中茶碗,啜了一口来掩饰情绪。顿了顿,才镇定道:“魏公子,这玩笑不好笑。”

 

魏无羡道:“我怎敢在泽芜君与敛芳尊面前乱开玩笑?这些可都是我偷听到的,句句属实!”

 

他清了清嗓子,模仿聂明玦的声音,沉下声,连语中那种难以启齿的艰难都模仿的惟妙惟肖:“他说我……横冲直撞……下手没有轻重……”

 

摆出一张面无表情的脸,学蓝湛的语气:“这样不对。”

 

随即切回聂明玦:“所以一直不愿……”

 

他又摆出那张冷脸,好像蓝忘机并未回话。

 

金光瑶摸了摸头发,手指勾出那根玄弦,魏无羡敏锐察觉,向后坐直身体,笑道:“哎呀,后来我就被蓝湛发现,赶了出来,不知道该做点什么,就只能来找你们啦。”

 

金光瑶笑容依旧,只是那笑摇摇欲坠,好像随时可能崩坏。明白过来的蓝曦臣却没有他那样厚的脸皮,头痛地想要扶额,又硬生生忍住了,道了句失陪,仓皇而去。

 

金光瑶:“……”

 

魏无羡:“哈哈哈。”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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