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我起昵称的是变态

基本弃号,请勿关注,和谐社会,旧文不补😑😑

【曦澄·争锋】秘密

这是一篇不负责任的沙雕恶搞……好久没写不但不会写正剧,连段子怎么摸都忘了( ̄ω ̄;)

 

也算争锋,不过不是动手打架,而是激情互坑( ̄ω ̄;)

 

夹带大量私货

 

OOC

 

 

【金光瑶】

 

 

眼前的人影逐渐凝实成型,变成个上下嘴唇不断叭叭叭的聂怀桑时,金光瑶的内心是崩溃的。

 

棺材里面,受聂明玦物理攻击。

 

好不容易钻出来,迎面一波精神攻击。

 

上辈子,他约么是抱着聂家的孩子投了井。

 

金光瑶一手摸向腰间,想将聂怀桑捅个对穿。

 

摸了个空。

 

金光瑶攥掌成拳,想将聂怀桑一拳打扁。

 

攥了个空。

 

金光瑶:???

 

 

 

 

有个声音问:“这是哪儿?”

 

金光瑶定睛细看,聂怀桑身边一座石台,上雕四方神兽,正中一轮明镜。

 

地方他认识——不净世,揽镜台。

 

再看身周,数十道他一样无实体的黑影,勉强辨得出人形,分不出高矮胖瘦。

 

金光瑶老泪纵横:苍天有眼啊!总算不用仰着脑袋跟人说话!

 

 

 

 

黑影越来越多,将聂怀桑团团围住。从窃窃低语到扬声喝问。

 

金光瑶沉浸在【众人与我一般高】的友好氛围中,无法自拔。

 

聂怀桑:“有话好好说,有话好好说,此处,乃是幻世镜中。”

 

众黑影面面相觑。

 

一人问:“我等因何在此?”

 

一人问:“为何只聂宗主与镜外一般模样?”

 

一人问:“如何离开?”

 

一人问:“可会再来?”

 

聂怀桑摊手:“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啊!”

 

金光瑶:这熟悉的配方……熟悉的味道……

 

 

 

 

一阵尴尬沉默,人群中响起一声暴喝:“姓聂的!你给我说清楚!”

 
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一黑影抬臂,在背后拔了一下。

 

拔了个空。

 

又拔一下。

 

又拔个空。

 

再拔一下。

 

再拔个……不……拔出一柄黝黑板斧。

 

金光瑶:???

 

黑影:……

 

黑影瞅着板斧:“这咋回事儿?”

 

金光瑶在心中摇旗呐喊:此事容后再议,你倒是先砍死他!

 

见势不妙双手抱头缩在石台后的聂怀桑慢悠悠探出脑袋:“常宗主?”

 

黑影:妈的,让叫破身份,我还怎么砍?

 

 

 

 

长白山常氏,宗主使一对板斧。

 

此时再瞧,那人身形拔高,肩背加宽,随着多言,平板机械的声音起了变化,口中带出股玉米碴子味儿。

 

依稀认得出,正是那位常宗主。

 

金光瑶默然四顾,下意识揽须者,生出胡须,行动时伸手提裙者,幻出一身长裙。

 

有人在身前拨弄数下,手中生出一张琵琶。

 

有人抚向脑侧,触碰处云鬓高挽。

 

聂怀桑抚掌:“原来如此,各位随意,幻世镜自会缓缓为诸位幻出形体。”

 

聂怀桑:“大家聚在一起不容易,待身份明了,只当一次清谈会,岂不是正好?”

 

很显然,大家觉得,情势不明,脸还是黑着好。

 

为免平日忽略的小习惯被幻世镜捕捉,更多的人谨言慎行,静观其变。

 

 

 

 

金光瑶缩在一群安静如鸡的黑影中,竭力降低存在感。

 

他身躯残破,还有仇敌虎视眈眈,好容易逃入幻世镜中,神魂亟待温养,更不可被聂怀桑瞧出端倪。

 

边想边向人群中挪,只是仰人鼻息惯了,一入人群,脚尖随即微踮。

 

不过挪了几步,足跟一硬,多了一物。

 

好像是,增高鞋垫……

 

金光瑶:……

 

抬起头,身高优势不再,脚下多了一块,站在一群身形整齐划一的黑影之中,真是鹤立鸡群。

 

金光瑶:……妖镜坑我……

 

 

 

 

如同看到自家地里冒头的蘑菇,聂怀桑眼尖,没有错过。

 

聂怀桑:“这位道友!”

 

金光瑶一个激灵,不敢伸手抽剑,不敢分指拉弦,情急之下,一手搭在腰间。

 

聂怀桑蹙眉,越走越近。

 

金光瑶:糟糕!天天与聂明玦打架,手比脑子先动!

 

聂怀桑停在几步外,一番打量。

 

金光瑶:不不不。

 

聂怀桑看着他的手:“这个地方……难道你……”

 

金光瑶:不不不不不。

 

聂怀桑:“……肾虚?”

 

金光瑶一口老血呛在喉头,飚出句云萍方言:“我信了你的邪!”

 

聂怀桑:“额……江……江宗主?”

 

金光瑶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
 

 

 

 

金光瑶灵机一动,沉默不语,只分出一指,一边回忆紫电模样,一边在左手食指摩挲。不多时,那处多出一枚银戒。

 

数道目光扫来,聂怀桑冲他眨眨眼,满脸「心照不宣」。

 

金光瑶压下唇边笑。

 

江晚吟此人,身份贵重,无人敢惹。个性高傲,被人误会,也不屑分辩。偏还有几分聪明,不会甘愿过早暴露身份。

 

最重要的是,没啥朋友。

 

装成是他,正合适。

 

 

 

 

横竖困在镜中出不去,索性安心商讨对策。

 

金光瑶抱着双臂看热闹。

 

那位沉迷双腿蹦跶的,是断腿方宗主。

 

那位坐立难安,最终掏出烟杆烟袋的,是老烟枪陈宗主。

 

那位被人碰了肩膀,劈手一个耳光过去的,是母老虎杨宗主。

 

而这三十余人被摄来镜中,皆因不久前一次宗族大比,为开启幻世镜,于镜中投入一枚精血。

 

聂怀桑:“镜灵从不主动摄人神魂,这次为何如此,我虽为镜主,也真的不知道啊!”

 

金光瑶:装,你继续装,今天没人揍你算我输。

 

 

 

 

聂怀桑:“一团漆黑,不好辨认,不如大家各报姓名?”

 

没人理他。

 

聂怀桑一指暴露身份的七八人:“我等在明,各位在暗,多不公平。”

 

依旧没人理他。

 

聂怀桑:“好吧,为了方便称呼,请容我做点记号。”

 

聂怀桑一挥袖,金光瑶只觉腰间一沉,束腰玉带上多了枚挂牌,正反皆印着数字。

 

拿起自己的一看,三十八。

 

金光瑶:……妈的。

 

 

 

十一

 

就在这时,有人碰了碰他的手。

 

十一号。

 

金光瑶:……?

 

自从身份变为【疑似江晚吟】,以他为圆心,半径一丈内,无人靠近。

 

难道是金凌?

 

那人将他手一翻,于他掌心写:“江宗主?”

 

金光瑶装得起劲,乜他一眼,拿腔作调,嗯了一声。

 

那人又写:“晚吟,是我。”

 

……

 

金光瑶虎躯一震:晚……晚晚晚晚晚晚晚晚晚晚吟?

 

金光瑶:这谁啊=皿=!

 

 

 

十二

 

惊疑之间,金光瑶忘记抽回手。

 

被人拉着,还摸了摸。

 

举止亲昵,动作暧昧,摸了金光瑶一身鸡皮疙瘩。

 

金光瑶:……此人怕不是活腻了。

 

六十多道目光射了过来,又很快移走。

 

金光瑶从其中二十多张五官尚模糊的脸上,分辨出白日见鬼的表情。

 

很显然,众人心中,十一号已是个死人。

 

他将手收了回去。

 

又被拉回来。

 

金光瑶:道友,活着不好吗?为什么偏要调戏江晚吟?

 

 

 

十三

 

悍不畏死的道友,在他掌心写字。

 

“晚吟,前一刻尚与我肌肤相亲,为何此时翻脸不认人?”

 

金光瑶虎躯再震。

 

悍不畏死的道友,见他呆若木鸡,屈指在他掌心挠了挠。

 

金光瑶:=皿=!

 

 

 

十四

 

金光瑶面无表情,反将对方手握住。

 

这手与他的出自一条流水线,由黑烟凝成,从形状到大小,一模一样。

 

金光瑶捏了捏,捏不到骨节,分不出男女。

 

道侣?不像。

 

未婚妻?也不像。

 

金光瑶悟了:不曾曝光的姘头吗???

 

 

 

十五

 

江晚吟会突然自曝身份,当众抢人吗?

 

江晚吟会气急败坏,自我辩白吗?

 

不会。

 

他就像一枚茅坑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,一张嘴恨不得将全天下人通通得罪。

 

偏偏有时抱着秘密,我委屈,我愤怒——但我不说,憋着。

 

对此金光瑶并不同情。

 

毕竟,没人有义务透过刻薄的表象,摸透谁知道什么成分的心灵。

 

金光瑶等了一阵,不见黑影中蹿出哪个,说他冒充,将他爆头,顿时心宽胆肥,默默打起小算盘。

 

貌美如花,出身高贵,贤良淑德,以夫为天。

 

这位十一号究竟差在哪里,才让江晚吟藏着掖着,选择暗通款曲……?

 

 

 

十六

 

手又被摸了两下,金光瑶忍无可忍,在十一号手中写字:“众目睽睽,姑娘自重。”

 

十一号:“……”

 

金光瑶硬是从那张面目模糊,黑雾笼罩的脸上,看出了一言难尽。

 

十一号停止摸手。

 

十一号沉默半晌。

 

十一号终于写:“奴家若是自重,如何披荆斩棘,过五关斩六将,爬上晚吟的床?”

 

金光瑶:破案了,此女绝对是死在贤良淑德上。

 

 

 

十七

 

女中豪杰十一号写:“且不说奴家,你看聂宗主身后的二十五号,还有石台西侧的七号,哪个不是直勾勾往这边瞧。”

 

金光瑶闻言望去,果然捕捉到四道目光,炽热,锐利。

 

十一号写:“若是奴家没猜错,二十五号是那梁宗主。此人对晚吟早有企图,趁着黑雾遮掩,肆无忌惮,恨不得用眼神扒晚吟衣服。”

 

金光瑶虎躯三震,抖着手写:“梁宗主,不是男子?”

 

十一号停顿片刻,写道:“此人男女不忌。”

 

金光瑶:造孽。

 

他不过死了几年,人心便散了,什么邪魔外道,都跳出来作妖。

 

十一号拍拍他的手,写道:“晚吟莫抖,不过情之所至,切勿歧视断袖。”

 

金光瑶:“……”

 

十一号:“至于七号,应该是金宗主。”

 

金光瑶:“???”

 

十一号:“别怕,他看的是我。”

 

金光瑶:更可怕了好吗?

 

十一号姿态扭捏,似在羞涩,一手掩面,一手缓缓写:“嘤嘤嘤,都怪你,阿凌至今不知道,奴家是他准舅妈。”

 

金光瑶:好想替江晚吟打死她。

 

 

 

十八

 

话唠准舅妈,怀着对晚辈的拳拳情意,从金如兰的身份扯到修为,修为扯到长相,长相扯到婚配。

 

得出结论:“都怪晚吟你这老光棍,害得外甥学成小光棍。”

 

金光瑶:你这么说,我就听不出你在逼婚吗?

 

只是多日未见,对于有些人,到底想念。

 

金光瑶并未打断,待话唠准舅妈从金凌扯到金鳞台,金鳞台扯到云深不知处,云深不知处扯到四大家族。

 

准舅妈感慨:“谁能想到,不过寥寥数载,到如今,最强盛的家族,会是不净世,呼声最高的仙督人选,会是聂宗主呢。”

 

金光瑶不觉夹了夹身后的狐狸尾巴,提醒十一号:“这些话,在这里写写便算,出了幻世镜,不要再提。”

 

十一号点头如捣蒜,金光瑶补充:“包括对我。”

 

 

 

十九

 

两人写写划划,不多时,想了解的镜外世情,便被金光瑶套出个七七八八。

 

套得越多,疑虑越深。

 

聂氏风头正盛,聂怀桑地位稳固,为何要施手段,将众位宗主卷入幻世镜中?

 

这么一会儿功夫,三号与六号互揭身份不成,险些刀剑相向。

 

十四号仗着黑雾遮面,偷袭常宗主,被其拎着板斧追得抱头鼠窜。

 

三十三号对杨宗主伸出咸猪手,挨了两个惊天动地的耳光。

 

金光瑶:……所以究竟为什么?为了看戏吗?

 

 

 

二十

 

气氛越来越糟,聂怀桑岿然不动。

 

一句“我不知道”,以不变应万变。

 

众人身在镜中,不敢轻易攻击幻世镜主,让他摇着折扇,苟活至今。

 

直到十六号操着一口机械音,语气沉痛,对方宗主吐露了……方夫人的婚外情。

 

方宗主:“……”

 

方宗主吐血了。

 

方宗主拔出剑,金光瑶写:“你猜他要先砍二十五,还是先砍聂怀桑?”

 

 

 

二十一

 

困了数十修士,镜中生气愈发浓郁。

 

石台之上,幻世镜遭灵力浸润,光华流转,隐隐生辉。

 

身为魂体,肉身已死,对其间变化更为敏感。

 

金光瑶蹙起双眉,十一号写道:“聂怀桑。”

 

方宗主剑光直奔聂怀桑而去,后者闪避不及,抄起手边幻世镜。

 

银芒撞入镜中,初时一片寂静,随后幻境之内,天地巨震。灵波逸散,冲刷魂体。

 

耀目白光之中,诸人受肉身牵引,神魂渐渐抽离。

 

金光瑶身形却在凝实,只要再行温养几日,便可脱镜而出,天地逍遥。

 

 

 

二十二

 

十一号的身体虚化,离别在即,她又写道:“奴家猜对了,可有奖励?”

 

横竖再难相见,金光瑶坑人坑到底,在她手中写:“许你做江夫人。”

 

十一号发出一声轻笑。

 

随后,她消失了,与略显熟悉的笑声一起,与所有其他人一起。

 

金光瑶:姑娘,走好。

 

 

 

二十三

 

幻世镜内回归平静,金光瑶走向石台,捡起聂怀桑手中掉落的镜体。

 

圆镜举在面前,不必太久,他的身份,他的去向,便永远是个秘密。

 

黑雾散去,镜中映出属于金光瑶的笑脸。

 

以及,悄无声息立在他背后的人影。

 

金光瑶:咦……?

 

 

 

【江晚吟】

 

 

江晚吟一个鲤鱼打挺,从床上弹起。

 

魂魄归位,浑身冰凉,擦把细汗,看向身边。

 

靠枕上倚睡着一位美人,雪肤玉骨,丽色天成,清雅温婉,如湖中静放的睡莲。

 

江晚吟一把拍上睡莲脑门:“别睡了!快回魂!”

 

 

 

 

睡莲被拍得花瓣直抖,支棱成一朵炸毛的大绣球,揉揉眼睛,顺顺头发,又揉揉额头。

 

江晚吟劈头盖脸问:“蓝曦臣,十一是你?”

 

蓝曦臣答得干脆:“正是。”

 

江晚吟:……

 

江晚吟:好哇……那个与三十八亲亲我我,蹭蹭摸摸的,果然是你!

 

 

 

 

江晚吟竖起细眉,刚要发作。

 

蓝曦臣拉其他的手,深情款款:“晚吟啊,我便知道,不论变成哪种模样,你我都可在茫茫人海之中,认出彼此。三十八号,是你吧。”

 

江晚吟斜他一眼:“你说呢?”

 

蓝曦臣:“自然是了。即便他人藏头露尾,鬼鬼祟祟,晚吟也是坦坦荡荡,亮明身份,无所畏惧。唉,如此说来,我不及你多矣。”

 

藏头露尾,鬼鬼祟祟,猫在黑雾之下,咬牙切齿暗中观察的江晚吟:“……”

 

蓝曦臣道:“况且,如若不是,以你我情意,你又怎会眼睁睁看我受人诓骗,与外人亲近?”

 

眼睁睁看着蓝曦臣受人诓骗,与人亲近的江晚吟:“……”

 

要不,认错人这事,还是缓缓再说罢。

 

 

 

 

被人冒名之初,他是不屑与鼠辈争辩的。

 

蓝曦臣凑去时,他是有心看戏试探的。

 

当然以上这些,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。

 

只是……江晚吟憋不住:“大庭广众,你那举动,也太孟浪。不合理法,有违蓝氏家规。”

 

正人君子蓝曦臣答得颇为光棍:“都是黑影,谁知我是谁?无名无姓,无宗无族,还管什么家规。”

 

事实当前,江晚吟:我竟无言以对。

 

蓝曦臣:“你顾虑身份,只愿私下交往,我应了,你说人前须得恪守礼仪,我也应了。幻世镜中横竖不会暴露,我情难自禁,多说多做一些,你便宽容些吧。”

 

蓝曦臣双目轻闪,言语恳切,还很委屈。

 

美色当前,江晚吟:我竟无法拒绝。

 

 

 

 

江晚吟异常憋屈,同时异常好奇。

 

蓝曦臣所谓多说,到底指什么……?

 

如有百爪挠心,江晚吟拐弯抹角询问:“镜中在手心写字,有时辨不真切。此时无事,再说一遍。”

 

蓝曦臣面露难色:“不是我不愿说,淫词浪语,实在太过羞耻。”

 

江晚吟:到底有多羞耻???

 

蓝曦臣撩起眼皮:“江宗主不是最厌旁人与你黏黏糊糊,胡乱调笑?”

 

翻什么旧账!!

 

江晚吟:“我没。”

 

蓝曦臣:“真没?”

 

江晚吟忍气吞声:“你说,我爱听。”

 

蓝曦臣悠悠道:“既然爱听,以后我可要常说了。”

 

江晚吟:“……”

 

 

 

 

蓝曦臣:“其实也没什么,不过讲讲在下如何披荆斩棘,过关斩将,英勇爬床。”

 

江晚吟老脸一红。

 

蓝曦臣:“以及如何谨小慎微,如履薄冰,空有一腔深情,至今没的名分。”

 

江晚吟心下一虚。

 

蓝曦臣:“乃至面对其他对爱人心怀不轨者,都无立场出手教训,只好眼睁睁看他献殷勤。”

 

蓝曦臣:“比如二十五号梁宗主,目光全程粘着你我,如果双眼能放钉子,我怕是已经千疮百孔。”

 

江晚吟:梁宗主个鬼!那是我好吗!我盯着你是因为你认错人了好吗!

 

但事已至此,他不能说,只能憋着。

 

蓝曦臣还在说:“这些话,我原本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,只那时当自己不是自己,写在手上,便放肆了。”

 

虽这么说,依旧满脸委屈,就差没讲:怪你规矩太多,将我束得太紧,一朝开闸,可不是要水漫金山。

 

江晚吟:“……”

 

 

 

 

江晚吟想起一事。

 

江晚吟:“其余宗主倒还罢了,你与……与我那样亲密,我要如何对金凌解释?”

 

蓝曦臣握着他的手,又紧了紧:“晚吟,脱离幻世镜前答应我的,难道你忘了吗?”

 

江晚吟观其脸色,顿觉不妙。

 

蓝曦臣:“不是说好,要许我做江夫人了吗?”

 

江晚吟:“……”

 

蓝曦臣正色:“前后不到半个时辰,你总不是要食言吧?”

 

江晚吟:“……不……没……”

 

好想钻回幻世镜,抓住冒牌货,当场打死他。

 

蓝曦臣浅浅一笑:“天明后金宗主八成要闯莲花坞,这一次,我就不躲了。”

 

静默片刻,江晚吟听自己道:“好。”

 

 

 

 

可想而知,莲花坞将有一番鸡飞狗跳。

 

江晚吟替人系上抹额,揉揉额角,除去焦躁难安,冥冥之中,还品出几分期待。

 

好像一步踏错,便是山重水复,将错就错,却又见柳暗花明。

 

蓝曦臣将缺憾说与谁听,其实并不重要。

 

能将这分缺憾弥补圆满的人,只会是他。

 

至于二十五是谁,三十八又是谁,永远是个秘密便好。

 

 

 

【蓝曦臣】

 

 

仙督金光瑶,因自小被亲娘手把手教着习字,运笔之时,有些不为人知的小习惯。

 

身为挚友,这些习惯,蓝曦臣恰好知道。

 

比如,目字喜欢先封口,梁字喜欢先落点。

 

眾目睽睽,目很多。

 

 

 

 

人死一回,冤仇散尽,唯有那点对过往情义的感念,多年之后,依旧徘徊不去。

 

蓝曦臣杵在金光瑶身边,也免得后者出师未捷,被人活撕。

 

只是没想到,封在棺中多年,金光瑶他,还是那样爱演……

 

蓝曦臣:奴家又有什么办法呢?自然是陪他演下去咯……

 

 

 

 

暗中观察,一见两人靠近便眼刀狂甩的江宗主,真可爱。

 

有口难言,死撑到底,憋红了一张脸的江宗主,非常可爱。

 

声称“我有一个秘密,心情好时再告诉你”的江宗主,超级可爱。

 

蓝曦臣:好巧,我也有一个秘密,等你心情好时,才敢告诉你……

 

 

 

【聂怀桑】

 

 

我是聂怀桑,今天也是坑人成功的一天。

 

我拐了三十七位宗主神魂,一人抽取一缕魂魄之力,滋养幻世镜。

 

以镜养魂,总有一日,我能补完大哥魂魄,将他复活。

 

 

 

 

大哥还没出现,金光瑶首先蹦跶出来。

 

此人诡计多端,死性不改,假扮江宗主,妄图蒙混过关。

 

我那老好人二哥,八成瞧出不对,杵在他身边,与他一唱一和,想要瞒过我。

 

他们都不知道,我是幻世镜主,每个人的真实身份,我看得一清二楚。

 

想跑?没门儿。

 

 

 

 

先将金光瑶封在镜中,待我大哥还魂,正好亲手整治。

 

二哥为保贼人,当众做戏,与他你侬我侬,败坏江宗主名声。

 

只我一句话,待到身份暴露,江宗主发起威来,什么十一号,什么三十八号,一个别想跑。

 

呵呵。

 

 

 

 

风平浪静数日,江宗主与二哥同来不净世。

 

二人之间气氛诡异,一看就有猫腻。

 

正好适合挑拨几句。

 

我:“其实……”

 

二哥:“其实今天来,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。”

 

二哥:“这位是江宗主。”

 

废话,我认识。

 

二哥:“以后记得叫嫂子。”

 

我:……

 

我:????

 

 

 

 

一定有哪里不对!

 

我一头雾水,那两人塞了喜帖,扬长而去。

 

我低下头,看看喜帖上的大字。

 

没错,是江宗主。

 

没错,是我二哥。

 

我:?????

 

 

 

 

江蓝两家要联姻。

 

迷茫,心塞,想闭关。

 

但是不行。

 

各家宗主都不傻,被我暗算,回过味来,纷纷上门,要砸幻世镜。

 

我:丢了。

 

不信邪的众人与我同上揽镜台,台上空空,幻世镜不知所踪。

 

 

 

 

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,我遛出不净世,潜入封棺处。

 

大阵八方阵脚,各有一面防止起尸的镇魂镜。凶尸威名在外,八面铜镜无人敢碰。

 

其中一面,被我替换为幻世镜。

 

我取了指尖血,催动符咒,进入镜中。

 

 

 

 

我看到了大哥。

 

他已经醒了,如生前一般,手提长刀,身披玄袍,威风凛凛,将金光瑶追得无处藏身,上蹿下跳。

 

我在心中摇旗呐喊:砍他!砍死他!打掉他帽子!踹断他鞋跟!揍得他满地找牙!魂飞魄……

 

等等……

 

总觉得哪里不对……

 

怎么大哥不像是要砍死他,倒像是在……喂招?

 

 

 

 

我很迷,还有点不安。

 

大哥看到了我,收刀回鞘,向我走来。

 

兄弟重逢,我本该抱住他的腿,失声痛哭。

 

刚开嗓,就见金光瑶跟在他身后,卷起软剑,冲我一笑。

 

差点害我呛死。

 

“怀桑啊……”他说。

 

我:“奸贼!住口!”

 

“怀桑啊……”他继续说。“我与大哥相杀一回,前世纠葛,早就一笔勾销。他如今不受刀灵困扰,我们朝夕相对,几番深谈,已不是仇敌啦。”

 

 

 

 

我不相信!

 

这不可能!

 

我险些把扇子撕了,不用照镜子,也知自己面容扭曲,体内一阵气血翻涌。

 

大哥咳了一声,将手搭在金光瑶肩头。

 

我有点不祥预感,因为他的表情,和二哥介绍江宗主时,一毛一样。

 

大哥:“怀桑啊……”

 

不!我不想听!

 

大哥:“叫大嫂。”

 

我:……

 

 

 

十二

 

我是聂怀桑,今天也是倒霉的一天。

 

二哥和牙尖嘴利江宗主结了亲,有事没事,一起挤兑我。

 

大哥和金光瑶不是在镜中鬼混,就是随手留封书信,满世界风流快活。

 

为什么我机关算尽,只捞着两个难伺候的嫂子,不停给我小鞋穿????

 

为什么????

 

 

 

 

 

FIN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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