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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聂瑶】【原著向】离魂(三十五)

 

 

魏无羡极其有眼色的一个人,见金光瑶倦得径自垂下眼帘,聂明玦脸色煞白,立即住了口,招呼蓝湛与江澄收拾现场,后对聂明玦道:“我看敛芳尊未遭阴魂冲撞,就是虚了些,两位先回罢,休息一晚,明日再说。”

 

金光瑶如在梦境之中,耳边魏婴等人压低了的交谈渐渐微弱,摇晃烛火被嵌在石壁上的夜明珠取代。等其他响动统统消失,唯余下轻浅脚步声时,聂明玦问道:“你看到了什么?”

 

他的心跳几乎要盖过靴底触碰石道的声音。金光瑶靠在他胸前的头微微扬起,看了眼线条硬朗的下颌,又垂首道:“靖原城。看到你冲我挥刀,还没感到痛,就回来了。”

 

听到聂明玦呼吸错了半拍,金光瑶在他开口前抢道:“活尸么,挨一下也死不了。你砍了哪里?后来缝上了么?”

 

沉默了一会儿,聂明玦道:“右手,沿断臂斩的。缝上了,只是没有你缝的整齐。”

 

金光瑶道:“你缝的?”

 

聂明玦嗯了声。

 

金光瑶叹了声,轻道:“放水放的这样明显,如何能够服人。可见我到底是教你为难了。”

 

聂明玦手臂一紧,缓缓道: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
 

金光瑶道:“无需道歉,你没有错。”

 

几乎难以觉察的,聂明玦的脚步一顿,又渐渐加快。半晌,他才道:“如今,你也要与我论对错了么?”

 

金光瑶闭上眼,行走间轻微的晃动催的人昏昏欲睡,他放缓呼吸,对外界一切不再理会。一路回到居所,魏无羡手下活尸已备好浴桶,聂明玦将他放在水中,自己也解衣进入。

 

魏无羡处的浴桶较别处大些,也不知是不是他不愿被束缚的缘故。金光瑶凝魂中断,除了灵智渐渐清明,浑身却无甚力量。反正不欲动弹,就靠在聂明玦身上随他细细清理。许是对方这辈子做惯了这种事,金光瑶被他打理得很是舒服,因而愈发乏懒。只思绪不知飘到何处,正待梳理之时,又被突然拽回到眼前,他半撩起眼,将身体挪得离背后硬物远了些,慢吞吞道:“这种境况,赤锋尊还有兴致?”

 

聂明玦一僵,又道: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
 

他一向坦荡,哪有像这样言语艰难,底气不足的时候,金光瑶于是劝慰道:“是我连累了你,勾你沾染情欲,若凡事只辨是非,你我都能轻省许多。”

 

他这样冷静,聂明玦却愈发不安。将他按回到胸前,金光瑶也不推拒,只慢条斯理道:“我当时言辞恶毒,又有厚厚一沓案底,你信以为真,实属情理之中。没当场替天行道,将我抽魂炼魄,已是大大违背原则。说起来,我该心存感激……”

 

聂明玦无表情的脸出现一丝裂痕,打断他道:“不论你所言真假,是否需要惩治,动手的人……都不该是我。”

 

金光瑶叹道:“但你还是动手了。我那一身恶债是洗不清的,又一贯小心眼,只怕你我自那之后,再无转圜余地。”

 

他觉得清理的差不多,便将聂明玦的手自腰间摘开,撑着浴桶边缘起身。掐诀沥去发间残水,也不披衣,身体白生生裸露着,挂着未拭去的水珠,径自由聂明玦眼前行去床榻,钻入到锦被之中。

 

过了一会儿,水声响起,金光瑶斜眼望去,见聂明玦披了衣物向他走来,揭开被角贴着他躺下。他被对方双臂圈紧,淡淡道:“我劝赤锋尊还是换个去处罢,我这样赤条条的,你若再心猿意马,不是自讨苦吃么?”

 

聂明玦闷声道:“你不穿衣,不就是为了看我自讨苦吃么?”

 

金光瑶嗤笑一声,不无讽刺道:“赤锋尊倒是真了解我。我套下的拙劣,你也向里钻?”

 

聂明玦道:“肯给苦头吃,总好过割袍断义。能让你气顺些,我就是多吃些苦头又何妨?”

 

金光瑶面上的讽笑一滞。他也欲割袍断义,将后事抛诸脑后,姿态高傲、恣意洒脱地道一声:“就此别过。”可人非草木,悲凉之余,竟然还余一丝贪恋。

 

而这一丝贪恋,如同递入聂明玦手中的刀,不论斩向何方,哪怕永不出鞘,也时刻威胁着他最为柔软的胸腹,让他如芒在背。

 

会令自身受制于人的软弱,他如何忍得,此时即便极力保持平静,语中也带出一丝怨恨:“好个忍辱负重的赤锋尊,上辈子委屈了你,如今却是再不敢了。我这个人,从来只管自己高兴,不管他人死活,若哪天再为一己私欲伤天害理,岂不又要累得你入两难之境?”

 

聂明玦道:“你不会。上辈子,你便改了。只是我顽固愚钝,不肯信罢了。”

 

他说的笃定,正是这份成竹在胸,毫不迟疑的笃定令金光瑶无法忍受。他猛地坐起,俯视着方撑起身体的聂明玦,冷冷道:“是呀,我是改了,赤锋尊却未改。若不是我与薛洋一样畏手畏脚,当断不断,若不是赤锋尊依旧对我心存猜疑,如何会在我得了一番辱骂之后,将我视若蛇蝎,拔刀相向?可见做人还是刻薄些好,至少那样,风光无限的是我,被五马分尸,镇于四方的是你!”

 

聂明玦的脸色更白了些,冷硬的面容因此如寒风中的雪塑一般。他绷紧唇线,许久道:“这样也好。”

 

“也好?”金光瑶眼底一片阴翳,冷笑道:“我现在就去,将失了金丹的魏无羡灭了,再下山屠了岐山余孽,人头拿去金麟台领功,赤锋尊且看着罢。”

 

聂明玦道:“先不说蓝忘机在,你能否得手。这种事,也无需去做。”

 

金光瑶阴沉道:“为何?”

 

聂明玦道:“金麟台不会认你功劳。”

 

金光瑶扬声喝问:“你倒是说一说,我这般处境,到底是因为谁?”

 

聂明玦道:“你想摆脱如此处境,有何困难?认祖归宗,你已然做到。要得金宗主重视,与其坐等他放权,不如直接与他平起平坐。我救了金子轩,夺了你的金麟台,将不净世还你如何?你要做仙督,实在无需四处抄家灭族,谁有异议,我自去挑了他家山门,看何人还有话说。”

 

他一口气说了这样多,好像已在心中勾画许多遍一般,金光瑶懵了一懵,下意识问道:“你什么意思?”

 

聂明玦道:“你不是说过,我饱汉不知饿汉饥?这一世,不净世上下几乎以你为主,何物原需你不择手段争取,如今自有人送到你手中。既如此,又何必捡上一世的无归之路来走?你这样聪慧,必然知道如何选择罢。”

 

金光瑶一时无言,半晌道:“金光善是我父,我的家在金麟台,于不净世,名不正言不……”

 

他像是想起了什么,神色一变,忽然住了口,重新背对着聂明玦躺下,淡淡道:“我与你聂氏,并无那样深的交情。我累了,睡罢。”

 

聂明玦眼中浮现失望,目光掠过金光瑶散着长发的背脊,替他遮上锦被,掉转话题道:“既然无法再次凝魂,修整一段时日,我带你寻那宝瓶去。”

 

金光瑶道:“何必去寻,我时不时入你识海,非要巴着你才可,你不正高兴?若是离魂事了,魂魄修复,只怕我真要与你恩断义绝。”

 

聂明玦道:“那你到底想与我义绝,还是不想?”

 

金光瑶不语。

 

聂明玦未再吵他,紧了紧衣襟,亦躺下身,伸手去揽金光瑶的腰。后者摘了两次,似是失了耐性,便由他去了。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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