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我起昵称的是变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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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聂瑶】【原著向】离魂(八)

剧痛自心口传来,纵然他极擅隐忍,也不得不大口喘息,缓解疼痛。只这痛楚来得凶猛,散得也快,待他视野渐渐恢复清明,听得到周遭声音时,剧痛也几乎消失。

 

混沌中,金光瑶模糊地想:“那是我么……那样狼狈,应是前世了……可为何我毫无印象?”

 

这时,他听聂明玦道:“三弟……三弟?金光瑶,你有没有事?”

 

他犹自惘然,下意识哑声回道:“并无,疼些罢了。”

 

灵气自背心流入,聂明玦道:“好点没有?不要过来!”

 

最后一句,是在喝止众侍卫,却提醒了刚刚清醒的他。金光瑶习惯性地迅速调整好情绪,纵然那情景动摇他心,也强行按下不理,像是什么事都未发生一般迅速站好,来不及避开聂明玦贴在后背的手,直起身体,仰脸微笑。

 

这一切做完,嗓音便也恢复了,他对聂明玦道:“我无事,大哥也请冷静一下。”随后转向金光善,温言道:“父亲,大哥一时冲动,您且原谅他罢,不然教母亲知道……”

 

他刚从剧痛中走脱,脸色尚惨白,笑容却先一步恢复,面露祈求,那笑容便显得颇为悲楚。聂明玦唇动了动,似是想说些什么,最终只盯着他,将霸下收回鞘中。

 

金光瑶大大松了口气,待要再去劝金光善,金光善却已重新坐下,强作镇定道:“我自不会与小辈计较,只不知赤锋尊威风耍够了没有?”

 

金光瑶瞧他那副色厉内荏的样子,暗自不以为然,又讨好地对聂明玦道:“大哥,我送你?”

 

聂明玦静静看他一阵,似乎在确认他是否真的无事,后冷声道:“不必了,告辞!”说罢,眼神凌厉扫过全神警戒的一众侍卫,手扶霸下,大步离去。满厅修士,竟无人敢拦。

 

金光瑶:就不该带你回来……

 

解决了冲突,未等他喘一口气,厘清头绪,上首金光善轻咳一声,屏退侍卫。

 

金光瑶眼神闪了闪,垂下脑袋。他这父亲,最是欺软怕硬,在聂明玦处受了气,方才不知为何忍了,现在八成要出在他身上。应付金光善与金夫人,他原是信手拈来,可如今地位尚不如前世,要扇灭金光善的怒火,恐怕要费一番功夫。

 

金光瑶暗里抑郁道:“聂明玦倒好,撒了火气一走了之,留我在此受池鱼之殃。”

 

只他做好了隐忍的准备,却听金光善语气兴奋道:“你做的很好!”

 

金光瑶:“……?”

 

他抬起头,见金光善面上泛起得色,听他道:“聂明玦众目睽睽之下都敢动手,可见戾气较往日更甚,聂氏历代家主多爆体而亡,我瞧他离这一天也不远了!”

 

金光瑶:“……是。”

 

金光善又嘱咐道:“你隔几日再去为他抚琴,切记不要留下证据。”

 

金光瑶应诺,心中却盘算:“乱魄抄绝不能再碰,否则聂明玦还未失控,我恐怕要先魂飞天外。好在他一番闹腾,连金光善的面子都说下就下,正好替我遮掩。”

 

金光善又就瞭望台事安排一番,凡需打通关节处都摊派在他手上,对他方才明显的失态却半句不问,听得金光瑶在心中连连冷笑。

 

待他被放出议事厅,已是月上中天,家宴早已结束,庭院中一片寂静,唯余满眼金星雪浪,与他胸前那朵一起,被月光拂上层银尘。

 

金光瑶披着月色,下意识向芳菲殿去,行了一半,又想起那如今那里尚不归自己,脚下调转方向,缓缓行至绽园。越走侍者越少,景色越是凋敝。进了月亮门,迎接他的却并非满园清冷,有一人背对着他,静立在院中榕树下,原本夺目的红衣被霜华笼罩,如一盏跳动在冰中的火焰。

 

金光瑶脚下一顿,心道:“他为何还没走?”

 

刚要开口招呼,聂明玦一偏身,金光瑶这才发现,还有一人站在聂明玦对面,被他挡了个严实,故而未被察觉。两人似在交谈,后聂明玦挥了挥手,那人越墙而去。

 

正是他前些天招来的属下。

 

金光瑶心底巨震,不知这两人为何会在一处,脑海中顿时闪过无数种可能,对眼前的聂明玦戒心顿起。这时聂明玦发现了他,一步步走来,金光瑶端起笑脸,袖中手却悄悄拉出一根琴弦。

 

聂明玦道:“他有没有为难你?”

 

金光瑶一愣,反应过来他是在说金光善,便将弦松开,回道:“不过发泄两句罢了,父亲一贯如此,只听着便好。”

 

聂明玦点头,道:“我在园中等你,有人鬼祟前来,教我捉个正着,盘问了几句。他可是在为你办事?”

 

金光瑶的心颤了颤,状若无事道:“他是我手下没错,这次也许只是路过罢了,若真有事,为何退而不禀?”

 

聂明玦道:“恐怕不好当我面说,我见他为难,就让他先去了。”

 

金光瑶讪笑道:“我又有什么不好当大哥面说的,再者您有心询问,谁又能瞒得住?”

 

聂明玦低头睨向他,直将金光瑶看得背心发凉,才道:“我想知道什么,自然要问本人,何必行旁门左道?”

 

聂明玦说的诚恳,不似作伪,金光瑶一时无语。他以狡黠敏锐著称,此刻却有些看不清聂明玦了。原本还有两个月,聂明玦就要爆体而亡,此刻本该受刀灵影响,兼的确瞧不上他的做派,对他态度恶劣,动辄打骂。但眼前这位,神智颇为清明,对他很是容让,之前发生冲突,竟然会先他一步道歉。他看在眼中,虽依旧心存芥蒂,却也认真考虑过,到底要不要再下杀手。

 

如此差别,绝非一日之功,也绝非一方态度转变能够造成。原本的“金光瑶”绝不会像他一样,对聂明玦心灰意冷,欲除之而后快。可若“金光瑶”真的视聂明玦如长兄,得他庇护,为何那还会答应金光善,以乱魄抄引他走火入魔?

 

金光瑶心道:“难道,真的是因为我天性如此,不论何种情境,都要为了权势坏事做尽,最终众叛亲离?”

 

他的心渐渐冰冷,每次一跳动都如有碎屑落下,带走蕴在其中的温热。再开口,不论如何伪装,语气也有些凉薄:“那么在您看来,不够坦荡,非要行旁门左道的便是我了?”

 

聂明玦不置可否。

 

金光瑶当他认了,于是哂笑道:“只是我出身低微,修为粗浅,底气不足,自然要施些手段,实数无可奈何,大哥这也要管么?”

 

上辈子他唯一一次反驳抢白,得了当胸一脚,并一句娼妓之子。这辈子,聂明玦同样怒上心头,双目如电攫住了他,喝道:“强词夺理!事到如今,你还将出身修为挂在嘴边!我与你二哥时时提点告诫,你都当了耳旁风不成?”

 

金光瑶最怕他发怒,忍不住后退半步,心中不平,口中呐呐道:“大哥修为高深,议事厅中面对十数修士也可不惧,若换了我,还不只有束手就擒的份?您说修为出身无用,只是您不曾遭这两者掣肘,站着说话不腰疼罢了!”

 

边说边在心中恨道:“你已将我踢下金麟台,就差辱我那一句,如今正好凑齐了,将来我杀起你来,也少些顾虑,且看你那弟弟拦不拦得住!”

 

聂明玦却未骂他,只怒道:“如今大小玄门哪个不对你交口称颂,恭敬有加?你还不知足……”

 

金光瑶打断他道:“大哥不是不知,我惟愿在兰陵取得一席之地,获我父认可。如今这样,您觉得我可有遂愿?”

 

他一脸强做的平静状,语气却颇为哀戚,似乎真的为所受不公痛苦无奈,聂明玦见他如此,怒容稍敛,口中犹责难道:“人心不足,就算遂了愿,安知你不会得陇望蜀,又生出更多执念?”

 

金光瑶:“……!”

 

他一时气愤,说了几句狠话,如今渐渐平静,闻言悚然而惊,上辈子他可不是一步错,步步错,权势愈大,身愈孤寒么?可聂明玦如此说,究竟是无心之言,还是知道什么,意有所指?

 

他直觉周围竟无一处安全,无一人可信,从骨子里透出凉意来,慌乱地想:“难道聂怀桑对他说过什么,让他一直对我抱有戒心,认定我会踏上歧途?不可能!若他知道我做过那样多坏事,怎会留我到今日,又怎会对我百般照顾?”

 

又想:“难道他们兄弟本就在冷眼旁观‘金光瑶’步步堕落,好毫无顾忌将他杀灭?”

 

他内心惊疑不定,拿不准聂明玦究竟知不知情,便稳住声音,假作伤感道:“大哥怎能如此看我?您留守此处,难道就是为了拿我错处,伤我的心么?”

 

说着,就势以手抚胸,作心痛状。演的颇为情真意切。

 

金光瑶以此试探,假作心灰意冷,聂明玦却误会他身体不适,顾不上两人适才话不投机,弯腰观察他脸色,口中急道:“怎么,胸口处又疼了?”

 

他脸变得略快,金光瑶惊出一身冷汗,心说:“他绝对不知情!上辈子他揍我揍得顺手,我头破血流都没用。这辈子装个可怜,他竟吃这一套?”

 

聂明玦见他不语,当他疼的说不出话来,搭上他另一腕,将灵力缓缓送入,等金光瑶终于装不下去,搭在胸口的手放下,又道:“我留下来,的确是有话问你。在议事厅,不过碎了个玉瓶,你为何捂住胸口,反应那样大?”

 

金光瑶这下愈发放心,暗道:“原来是为了这个,那都是上辈子事,我尚且摸不清头脑,又如何回他?”口中虚弱道:“也不知怎么回事,我听那声音,突然就不大舒服,本以为离魂症又要犯了,谁知只疼了一阵。”

 

发现聂明玦还抓着自己,金光瑶将手腕抽出,不想就这事多说,勉强笑道:“大哥,我累了。”

 

聂明玦却追问道:“温姑娘说你记忆不全,你对那声音如此敏感,是不是忘记了什么,还未想起?”

 

金光瑶道:“纵然我想不起,大哥二哥也不可能全然不知情,可见我只是魂魄不稳,或是太过紧张。”

 

聂明玦又问了几句,都被金光瑶含糊过去。

 

他心知今日问不出什么,便放过此事,将他送回房,独自回不净世去了。

 

 

最近连续加班,状态非常糟糕,感觉在记流水账。如果接下来几日不更,那就是我加班加的倒下了╮(╯▽╰)╭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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