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曦澄·争锋】秘密
这是一篇不负责任的沙雕恶搞……好久没写不但不会写正剧,连段子怎么摸都忘了( ̄ω ̄;)
也算争锋,不过不是动手打架,而是激情互坑( ̄ω ̄;)
夹带大量私货
OOC
【金光瑶】
一
眼前的人影逐渐凝实成型,变成个上下嘴唇不断叭叭叭的聂怀桑时,金光瑶的内心是崩溃的。
棺材里面,受聂明玦物理攻击。
好不容易钻出来,迎面一波精神攻击。
上辈子,他约么是抱着聂家的孩子投了井。
金光瑶一手摸向腰间,想将聂怀桑捅个对穿。
摸了个空。
金光瑶攥掌成拳,想将聂怀桑一拳打扁。
攥了个空。
金光瑶:???
二
有个声音问:“这是哪儿?”
金光瑶定睛细看,聂怀桑身边一座石台,上雕四方神兽,正中一轮明镜。
地方他认识——不净世,揽镜台。
再看身周,数十道他一样无实体的黑影,勉强辨得出人形,分不出高矮胖瘦。
金光瑶老泪纵横:苍天有眼啊!总算不用仰着脑袋跟人说话!
三
黑影越来越多,将聂怀桑团团围住。从窃窃低语到扬声喝问。
金光瑶沉浸在【众人与我一般高】的友好氛围中,无法自拔。
聂怀桑:“有话好好说,有话好好说,此处,乃是幻世镜中。”
众黑影面面相觑。
一人问:“我等因何在此?”
一人问:“为何只聂宗主与镜外一般模样?”
一人问:“如何离开?”
一人问:“可会再来?”
聂怀桑摊手:“我不知道,我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啊!”
金光瑶:这熟悉的配方……熟悉的味道……
四
一阵尴尬沉默,人群中响起一声暴喝:“姓聂的!你给我说清楚!”
众人循声望去,只见一黑影抬臂,在背后拔了一下。
拔了个空。
又拔一下。
又拔个空。
再拔一下。
再拔个……不……拔出一柄黝黑板斧。
金光瑶:???
黑影:……
黑影瞅着板斧:“这咋回事儿?”
金光瑶在心中摇旗呐喊:此事容后再议,你倒是先砍死他!
见势不妙双手抱头缩在石台后的聂怀桑慢悠悠探出脑袋:“常宗主?”
黑影:妈的,让叫破身份,我还怎么砍?
五
长白山常氏,宗主使一对板斧。
此时再瞧,那人身形拔高,肩背加宽,随着多言,平板机械的声音起了变化,口中带出股玉米碴子味儿。
依稀认得出,正是那位常宗主。
金光瑶默然四顾,下意识揽须者,生出胡须,行动时伸手提裙者,幻出一身长裙。
有人在身前拨弄数下,手中生出一张琵琶。
有人抚向脑侧,触碰处云鬓高挽。
聂怀桑抚掌:“原来如此,各位随意,幻世镜自会缓缓为诸位幻出形体。”
聂怀桑:“大家聚在一起不容易,待身份明了,只当一次清谈会,岂不是正好?”
很显然,大家觉得,情势不明,脸还是黑着好。
为免平日忽略的小习惯被幻世镜捕捉,更多的人谨言慎行,静观其变。
六
金光瑶缩在一群安静如鸡的黑影中,竭力降低存在感。
他身躯残破,还有仇敌虎视眈眈,好容易逃入幻世镜中,神魂亟待温养,更不可被聂怀桑瞧出端倪。
边想边向人群中挪,只是仰人鼻息惯了,一入人群,脚尖随即微踮。
不过挪了几步,足跟一硬,多了一物。
好像是,增高鞋垫……
金光瑶:……
抬起头,身高优势不再,脚下多了一块,站在一群身形整齐划一的黑影之中,真是鹤立鸡群。
金光瑶:……妖镜坑我……
七
如同看到自家地里冒头的蘑菇,聂怀桑眼尖,没有错过。
聂怀桑:“这位道友!”
金光瑶一个激灵,不敢伸手抽剑,不敢分指拉弦,情急之下,一手搭在腰间。
聂怀桑蹙眉,越走越近。
金光瑶:糟糕!天天与聂明玦打架,手比脑子先动!
聂怀桑停在几步外,一番打量。
金光瑶:不不不。
聂怀桑看着他的手:“这个地方……难道你……”
金光瑶:不不不不不。
聂怀桑:“……肾虚?”
金光瑶一口老血呛在喉头,飚出句云萍方言:“我信了你的邪!”
聂怀桑:“额……江……江宗主?”
金光瑶:“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八
金光瑶灵机一动,沉默不语,只分出一指,一边回忆紫电模样,一边在左手食指摩挲。不多时,那处多出一枚银戒。
数道目光扫来,聂怀桑冲他眨眨眼,满脸「心照不宣」。
金光瑶压下唇边笑。
江晚吟此人,身份贵重,无人敢惹。个性高傲,被人误会,也不屑分辩。偏还有几分聪明,不会甘愿过早暴露身份。
最重要的是,没啥朋友。
装成是他,正合适。
九
横竖困在镜中出不去,索性安心商讨对策。
金光瑶抱着双臂看热闹。
那位沉迷双腿蹦跶的,是断腿方宗主。
那位坐立难安,最终掏出烟杆烟袋的,是老烟枪陈宗主。
那位被人碰了肩膀,劈手一个耳光过去的,是母老虎杨宗主。
而这三十余人被摄来镜中,皆因不久前一次宗族大比,为开启幻世镜,于镜中投入一枚精血。
聂怀桑:“镜灵从不主动摄人神魂,这次为何如此,我虽为镜主,也真的不知道啊!”
金光瑶:装,你继续装,今天没人揍你算我输。
十
聂怀桑:“一团漆黑,不好辨认,不如大家各报姓名?”
没人理他。
聂怀桑一指暴露身份的七八人:“我等在明,各位在暗,多不公平。”
依旧没人理他。
聂怀桑:“好吧,为了方便称呼,请容我做点记号。”
聂怀桑一挥袖,金光瑶只觉腰间一沉,束腰玉带上多了枚挂牌,正反皆印着数字。
拿起自己的一看,三十八。
金光瑶:……妈的。
十一
就在这时,有人碰了碰他的手。
十一号。
金光瑶:……?
自从身份变为【疑似江晚吟】,以他为圆心,半径一丈内,无人靠近。
难道是金凌?
那人将他手一翻,于他掌心写:“江宗主?”
金光瑶装得起劲,乜他一眼,拿腔作调,嗯了一声。
那人又写:“晚吟,是我。”
……
金光瑶虎躯一震:晚……晚晚晚晚晚晚晚晚晚晚吟?
金光瑶:这谁啊=皿=!
十二
惊疑之间,金光瑶忘记抽回手。
被人拉着,还摸了摸。
举止亲昵,动作暧昧,摸了金光瑶一身鸡皮疙瘩。
金光瑶:……此人怕不是活腻了。
六十多道目光射了过来,又很快移走。
金光瑶从其中二十多张五官尚模糊的脸上,分辨出白日见鬼的表情。
很显然,众人心中,十一号已是个死人。
他将手收了回去。
又被拉回来。
金光瑶:道友,活着不好吗?为什么偏要调戏江晚吟?
十三
悍不畏死的道友,在他掌心写字。
“晚吟,前一刻尚与我肌肤相亲,为何此时翻脸不认人?”
金光瑶虎躯再震。
悍不畏死的道友,见他呆若木鸡,屈指在他掌心挠了挠。
金光瑶:=皿=!
十四
金光瑶面无表情,反将对方手握住。
这手与他的出自一条流水线,由黑烟凝成,从形状到大小,一模一样。
金光瑶捏了捏,捏不到骨节,分不出男女。
道侣?不像。
未婚妻?也不像。
金光瑶悟了:不曾曝光的姘头吗???
十五
江晚吟会突然自曝身份,当众抢人吗?
江晚吟会气急败坏,自我辩白吗?
不会。
他就像一枚茅坑里的石头,又臭又硬,一张嘴恨不得将全天下人通通得罪。
偏偏有时抱着秘密,我委屈,我愤怒——但我不说,憋着。
对此金光瑶并不同情。
毕竟,没人有义务透过刻薄的表象,摸透谁知道什么成分的心灵。
金光瑶等了一阵,不见黑影中蹿出哪个,说他冒充,将他爆头,顿时心宽胆肥,默默打起小算盘。
貌美如花,出身高贵,贤良淑德,以夫为天。
这位十一号究竟差在哪里,才让江晚吟藏着掖着,选择暗通款曲……?
十六
手又被摸了两下,金光瑶忍无可忍,在十一号手中写字:“众目睽睽,姑娘自重。”
十一号:“……”
金光瑶硬是从那张面目模糊,黑雾笼罩的脸上,看出了一言难尽。
十一号停止摸手。
十一号沉默半晌。
十一号终于写:“奴家若是自重,如何披荆斩棘,过五关斩六将,爬上晚吟的床?”
金光瑶:破案了,此女绝对是死在贤良淑德上。
十七
女中豪杰十一号写:“且不说奴家,你看聂宗主身后的二十五号,还有石台西侧的七号,哪个不是直勾勾往这边瞧。”
金光瑶闻言望去,果然捕捉到四道目光,炽热,锐利。
十一号写:“若是奴家没猜错,二十五号是那梁宗主。此人对晚吟早有企图,趁着黑雾遮掩,肆无忌惮,恨不得用眼神扒晚吟衣服。”
金光瑶虎躯三震,抖着手写:“梁宗主,不是男子?”
十一号停顿片刻,写道:“此人男女不忌。”
金光瑶:造孽。
他不过死了几年,人心便散了,什么邪魔外道,都跳出来作妖。
十一号拍拍他的手,写道:“晚吟莫抖,不过情之所至,切勿歧视断袖。”
金光瑶:“……”
十一号:“至于七号,应该是金宗主。”
金光瑶:“???”
十一号:“别怕,他看的是我。”
金光瑶:更可怕了好吗?
十一号姿态扭捏,似在羞涩,一手掩面,一手缓缓写:“嘤嘤嘤,都怪你,阿凌至今不知道,奴家是他准舅妈。”
金光瑶:好想替江晚吟打死她。
十八
话唠准舅妈,怀着对晚辈的拳拳情意,从金如兰的身份扯到修为,修为扯到长相,长相扯到婚配。
得出结论:“都怪晚吟你这老光棍,害得外甥学成小光棍。”
金光瑶:你这么说,我就听不出你在逼婚吗?
只是多日未见,对于有些人,到底想念。
金光瑶并未打断,待话唠准舅妈从金凌扯到金鳞台,金鳞台扯到云深不知处,云深不知处扯到四大家族。
准舅妈感慨:“谁能想到,不过寥寥数载,到如今,最强盛的家族,会是不净世,呼声最高的仙督人选,会是聂宗主呢。”
金光瑶不觉夹了夹身后的狐狸尾巴,提醒十一号:“这些话,在这里写写便算,出了幻世镜,不要再提。”
十一号点头如捣蒜,金光瑶补充:“包括对我。”
十九
两人写写划划,不多时,想了解的镜外世情,便被金光瑶套出个七七八八。
套得越多,疑虑越深。
聂氏风头正盛,聂怀桑地位稳固,为何要施手段,将众位宗主卷入幻世镜中?
这么一会儿功夫,三号与六号互揭身份不成,险些刀剑相向。
十四号仗着黑雾遮面,偷袭常宗主,被其拎着板斧追得抱头鼠窜。
三十三号对杨宗主伸出咸猪手,挨了两个惊天动地的耳光。
金光瑶:……所以究竟为什么?为了看戏吗?
二十
气氛越来越糟,聂怀桑岿然不动。
一句“我不知道”,以不变应万变。
众人身在镜中,不敢轻易攻击幻世镜主,让他摇着折扇,苟活至今。
直到十六号操着一口机械音,语气沉痛,对方宗主吐露了……方夫人的婚外情。
方宗主:“……”
方宗主吐血了。
方宗主拔出剑,金光瑶写:“你猜他要先砍二十五,还是先砍聂怀桑?”
二十一
困了数十修士,镜中生气愈发浓郁。
石台之上,幻世镜遭灵力浸润,光华流转,隐隐生辉。
身为魂体,肉身已死,对其间变化更为敏感。
金光瑶蹙起双眉,十一号写道:“聂怀桑。”
方宗主剑光直奔聂怀桑而去,后者闪避不及,抄起手边幻世镜。
银芒撞入镜中,初时一片寂静,随后幻境之内,天地巨震。灵波逸散,冲刷魂体。
耀目白光之中,诸人受肉身牵引,神魂渐渐抽离。
金光瑶身形却在凝实,只要再行温养几日,便可脱镜而出,天地逍遥。
二十二
十一号的身体虚化,离别在即,她又写道:“奴家猜对了,可有奖励?”
横竖再难相见,金光瑶坑人坑到底,在她手中写:“许你做江夫人。”
十一号发出一声轻笑。
随后,她消失了,与略显熟悉的笑声一起,与所有其他人一起。
金光瑶:姑娘,走好。
二十三
幻世镜内回归平静,金光瑶走向石台,捡起聂怀桑手中掉落的镜体。
圆镜举在面前,不必太久,他的身份,他的去向,便永远是个秘密。
黑雾散去,镜中映出属于金光瑶的笑脸。
以及,悄无声息立在他背后的人影。
金光瑶:咦……?
【江晚吟】
一
江晚吟一个鲤鱼打挺,从床上弹起。
魂魄归位,浑身冰凉,擦把细汗,看向身边。
靠枕上倚睡着一位美人,雪肤玉骨,丽色天成,清雅温婉,如湖中静放的睡莲。
江晚吟一把拍上睡莲脑门:“别睡了!快回魂!”
二
睡莲被拍得花瓣直抖,支棱成一朵炸毛的大绣球,揉揉眼睛,顺顺头发,又揉揉额头。
江晚吟劈头盖脸问:“蓝曦臣,十一是你?”
蓝曦臣答得干脆:“正是。”
江晚吟:……
江晚吟:好哇……那个与三十八亲亲我我,蹭蹭摸摸的,果然是你!
三
江晚吟竖起细眉,刚要发作。
蓝曦臣拉其他的手,深情款款:“晚吟啊,我便知道,不论变成哪种模样,你我都可在茫茫人海之中,认出彼此。三十八号,是你吧。”
江晚吟斜他一眼:“你说呢?”
蓝曦臣:“自然是了。即便他人藏头露尾,鬼鬼祟祟,晚吟也是坦坦荡荡,亮明身份,无所畏惧。唉,如此说来,我不及你多矣。”
藏头露尾,鬼鬼祟祟,猫在黑雾之下,咬牙切齿暗中观察的江晚吟:“……”
蓝曦臣道:“况且,如若不是,以你我情意,你又怎会眼睁睁看我受人诓骗,与外人亲近?”
眼睁睁看着蓝曦臣受人诓骗,与人亲近的江晚吟:“……”
要不,认错人这事,还是缓缓再说罢。
四
被人冒名之初,他是不屑与鼠辈争辩的。
蓝曦臣凑去时,他是有心看戏试探的。
当然以上这些,他是绝对不会承认的。
只是……江晚吟憋不住:“大庭广众,你那举动,也太孟浪。不合理法,有违蓝氏家规。”
正人君子蓝曦臣答得颇为光棍:“都是黑影,谁知我是谁?无名无姓,无宗无族,还管什么家规。”
事实当前,江晚吟:我竟无言以对。
蓝曦臣:“你顾虑身份,只愿私下交往,我应了,你说人前须得恪守礼仪,我也应了。幻世镜中横竖不会暴露,我情难自禁,多说多做一些,你便宽容些吧。”
蓝曦臣双目轻闪,言语恳切,还很委屈。
美色当前,江晚吟:我竟无法拒绝。
五
江晚吟异常憋屈,同时异常好奇。
蓝曦臣所谓多说,到底指什么……?
如有百爪挠心,江晚吟拐弯抹角询问:“镜中在手心写字,有时辨不真切。此时无事,再说一遍。”
蓝曦臣面露难色:“不是我不愿说,淫词浪语,实在太过羞耻。”
江晚吟:到底有多羞耻???
蓝曦臣撩起眼皮:“江宗主不是最厌旁人与你黏黏糊糊,胡乱调笑?”
翻什么旧账!!
江晚吟:“我没。”
蓝曦臣:“真没?”
江晚吟忍气吞声:“你说,我爱听。”
蓝曦臣悠悠道:“既然爱听,以后我可要常说了。”
江晚吟:“……”
六
蓝曦臣:“其实也没什么,不过讲讲在下如何披荆斩棘,过关斩将,英勇爬床。”
江晚吟老脸一红。
蓝曦臣:“以及如何谨小慎微,如履薄冰,空有一腔深情,至今没的名分。”
江晚吟心下一虚。
蓝曦臣:“乃至面对其他对爱人心怀不轨者,都无立场出手教训,只好眼睁睁看他献殷勤。”
蓝曦臣:“比如二十五号梁宗主,目光全程粘着你我,如果双眼能放钉子,我怕是已经千疮百孔。”
江晚吟:梁宗主个鬼!那是我好吗!我盯着你是因为你认错人了好吗!
但事已至此,他不能说,只能憋着。
蓝曦臣还在说:“这些话,我原本是万万不敢说出口的,只那时当自己不是自己,写在手上,便放肆了。”
虽这么说,依旧满脸委屈,就差没讲:怪你规矩太多,将我束得太紧,一朝开闸,可不是要水漫金山。
江晚吟:“……”
七
江晚吟想起一事。
江晚吟:“其余宗主倒还罢了,你与……与我那样亲密,我要如何对金凌解释?”
蓝曦臣握着他的手,又紧了紧:“晚吟,脱离幻世镜前答应我的,难道你忘了吗?”
江晚吟观其脸色,顿觉不妙。
蓝曦臣:“不是说好,要许我做江夫人了吗?”
江晚吟:“……”
蓝曦臣正色:“前后不到半个时辰,你总不是要食言吧?”
江晚吟:“……不……没……”
好想钻回幻世镜,抓住冒牌货,当场打死他。
蓝曦臣浅浅一笑:“天明后金宗主八成要闯莲花坞,这一次,我就不躲了。”
静默片刻,江晚吟听自己道:“好。”
八
可想而知,莲花坞将有一番鸡飞狗跳。
江晚吟替人系上抹额,揉揉额角,除去焦躁难安,冥冥之中,还品出几分期待。
好像一步踏错,便是山重水复,将错就错,却又见柳暗花明。
蓝曦臣将缺憾说与谁听,其实并不重要。
能将这分缺憾弥补圆满的人,只会是他。
至于二十五是谁,三十八又是谁,永远是个秘密便好。
【蓝曦臣】
一
仙督金光瑶,因自小被亲娘手把手教着习字,运笔之时,有些不为人知的小习惯。
身为挚友,这些习惯,蓝曦臣恰好知道。
比如,目字喜欢先封口,梁字喜欢先落点。
眾目睽睽,目很多。
二
人死一回,冤仇散尽,唯有那点对过往情义的感念,多年之后,依旧徘徊不去。
蓝曦臣杵在金光瑶身边,也免得后者出师未捷,被人活撕。
只是没想到,封在棺中多年,金光瑶他,还是那样爱演……
蓝曦臣:奴家又有什么办法呢?自然是陪他演下去咯……
三
暗中观察,一见两人靠近便眼刀狂甩的江宗主,真可爱。
有口难言,死撑到底,憋红了一张脸的江宗主,非常可爱。
声称“我有一个秘密,心情好时再告诉你”的江宗主,超级可爱。
蓝曦臣:好巧,我也有一个秘密,等你心情好时,才敢告诉你……
【聂怀桑】
一
我是聂怀桑,今天也是坑人成功的一天。
我拐了三十七位宗主神魂,一人抽取一缕魂魄之力,滋养幻世镜。
以镜养魂,总有一日,我能补完大哥魂魄,将他复活。
二
大哥还没出现,金光瑶首先蹦跶出来。
此人诡计多端,死性不改,假扮江宗主,妄图蒙混过关。
我那老好人二哥,八成瞧出不对,杵在他身边,与他一唱一和,想要瞒过我。
他们都不知道,我是幻世镜主,每个人的真实身份,我看得一清二楚。
想跑?没门儿。
三
先将金光瑶封在镜中,待我大哥还魂,正好亲手整治。
二哥为保贼人,当众做戏,与他你侬我侬,败坏江宗主名声。
只我一句话,待到身份暴露,江宗主发起威来,什么十一号,什么三十八号,一个别想跑。
呵呵。
四
风平浪静数日,江宗主与二哥同来不净世。
二人之间气氛诡异,一看就有猫腻。
正好适合挑拨几句。
我:“其实……”
二哥:“其实今天来,是有重要的事要告诉你。”
二哥:“这位是江宗主。”
废话,我认识。
二哥:“以后记得叫嫂子。”
我:……
我:????
五
一定有哪里不对!
我一头雾水,那两人塞了喜帖,扬长而去。
我低下头,看看喜帖上的大字。
没错,是江宗主。
没错,是我二哥。
我:?????
六
江蓝两家要联姻。
迷茫,心塞,想闭关。
但是不行。
各家宗主都不傻,被我暗算,回过味来,纷纷上门,要砸幻世镜。
我:丢了。
不信邪的众人与我同上揽镜台,台上空空,幻世镜不知所踪。
七
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,我遛出不净世,潜入封棺处。
大阵八方阵脚,各有一面防止起尸的镇魂镜。凶尸威名在外,八面铜镜无人敢碰。
其中一面,被我替换为幻世镜。
我取了指尖血,催动符咒,进入镜中。
八
我看到了大哥。
他已经醒了,如生前一般,手提长刀,身披玄袍,威风凛凛,将金光瑶追得无处藏身,上蹿下跳。
我在心中摇旗呐喊:砍他!砍死他!打掉他帽子!踹断他鞋跟!揍得他满地找牙!魂飞魄……
等等……
总觉得哪里不对……
怎么大哥不像是要砍死他,倒像是在……喂招?
九
我很迷,还有点不安。
大哥看到了我,收刀回鞘,向我走来。
兄弟重逢,我本该抱住他的腿,失声痛哭。
刚开嗓,就见金光瑶跟在他身后,卷起软剑,冲我一笑。
差点害我呛死。
“怀桑啊……”他说。
我:“奸贼!住口!”
“怀桑啊……”他继续说。“我与大哥相杀一回,前世纠葛,早就一笔勾销。他如今不受刀灵困扰,我们朝夕相对,几番深谈,已不是仇敌啦。”
十
我不相信!
这不可能!
我险些把扇子撕了,不用照镜子,也知自己面容扭曲,体内一阵气血翻涌。
大哥咳了一声,将手搭在金光瑶肩头。
我有点不祥预感,因为他的表情,和二哥介绍江宗主时,一毛一样。
大哥:“怀桑啊……”
不!我不想听!
大哥:“叫大嫂。”
我:……
十二
我是聂怀桑,今天也是倒霉的一天。
二哥和牙尖嘴利江宗主结了亲,有事没事,一起挤兑我。
大哥和金光瑶不是在镜中鬼混,就是随手留封书信,满世界风流快活。
为什么我机关算尽,只捞着两个难伺候的嫂子,不停给我小鞋穿????
为什么????
FIN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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