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我起昵称的是变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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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聂瑶】【原著向】离魂(四十六)

【昨天停电了……嗯……】




仿佛万事不愁,翠竹一般风吹不折的魏无羡,此刻的面色忽然颓败,薄唇轻颤着道:“那一次,你……”

 

只是几乎同时,他又被更加强烈的恐惧所击中。自蓝忘机身后绕出,强作镇定道:“江澄……江澄!往事如何,实在说不清了。你已是一宗之主,我也有我的夷陵……”

 

他说的艰涩,到了后来,伶牙俐齿似乎失了效力,实不知如何继续。

 

金光瑶柔声打断道:“魏公子,你们一心为彼此,这时不该与江宗主抱头痛哭,诉一诉兄弟情义么?如此避重就轻,故作冷漠,可是被献祭二字吓住,不敢引他伤感了?”

 

魏无羡面色愈白,不理会金光瑶,对江晚吟伸出手,沉声道:“你不要感情用事!是非对错,咱们出去再辩。我如今好的很,不信来试一试,我灵力充沛,寿元尚足……”

 

金光瑶补充道:“没错,只是这些年,含光君修为不得寸进而已。”

 

江晚吟扫过魏无羡与蓝忘机,执剑后退半步,头颅微垂,看不清表情。宝瓶幽幽吞吐着光辉,明暗之间,竟在他双眸中映出依稀水色。

 

江晚吟如此骄傲要强的一个人,此生之中,也只在父母离世之时,放肆地哭过一场。魏无羡似被他的模样镇住,空悬着手臂,僵立原地。

 

金光瑶感慨道:“哎呀呀,这可真是……江宗主不要难过,我相信魏公子予你金丹,自绝仙途,并非口中所言,仅为还债。就像你心知必死,也甘愿舍身为饵一样,实乃手足情深,不忍对方痛苦,只得以身相替……”

 

“住口!”

 

魏无羡忍无可忍,将陈情劈手掷来,金光瑶只略一偏头,那竹笛击中他背后壁障,被弹落在地。他以足尖将其挑起,收入手中,笑道:“魏公子少死过一回,真是不淡定多了。你这样,是想温姑娘吃苦头么?”

 

说着,银弦下陷,温情本欲出言,教他勒得只得用力抽吸。金光瑶继续道:“江宗主,如何了?你们都这样心疼对方,看着魏公子拔不出剑,只能靠这轻飘飘的竹笛伤人,是不是觉得回溯时光的心愿空前强烈?”

 

短暂的失态过后,江晚吟的手似乎不经意地抹过双眼,眼尾残红褪去,整个人又回归冷厉,寒声道:“放开她,要我怎样,你尽管直说。”

 

“江澄!你这样,不是正中他下怀么!”

 

魏无羡想去拉他,江晚吟衣袖一拂,紫光般掠出数步。还要上前,金光瑶乜了他一眼,温言道:“魏公子,你是不是永远学不乖?非要我削了温姑娘几缕头发,几根手指给你玩儿,才肯闭嘴么?”

 

一直沉默的聂明玦眉峰抽动,低喝道:“金光瑶!你收敛些!”

 

金光瑶的笑容总算有了瞬间浮动,随即转头对江晚吟道:“好罢,江宗主,你试试能否进去。”

 

说着,垂目扫了眼温情,以示警告。江晚吟紧蹙着眉,快步来到距金光瑶两丈远处,伸手触向光壁,凝聚灵气于掌心,微一用力,手掌便被弹开。他冷冷看向金光瑶,道:“你也看到了,纵然我有此心,依旧被排斥在外。你将她放了,我做你的人质。”

 

金光瑶目露失望,依旧背倚光壁,思索一般,手指频频颤动。那细的只余一条光痕的细弦贴着温情的脖颈,也随着动作轻抖。血丝因此而生,凝于弦上,汇成一滴血珠。

 

江晚吟一剑甩向身旁光幕,对冲而生的光波过后,他厉声道:“金光瑶!你到底要如何!”

 

金光瑶重重叹了口气,犹豫片刻,终道:“江宗主,如今所为,非我本意,实在是情势所迫。”

 

见他似是要放弃,魏无羡道:“敛芳尊,你这样逼他,也达不到献祭条件,可见这条路是走不通了。既如此,为何不先放了温姑娘?有赤锋尊在,手中没有人质,也无人伤得了你。”

 

金光瑶却满面歉意,对魏无羡道:“魏公子,真是对不住。早知江宗主也是个痴情人,我又何必揭你与他之间的疮疤?直接从温姑娘处下手,反倒更干脆。”

 

江晚吟手中三毒猛地亮起,向前抢了半步,又硬生生驻足,恨声道:“金光瑶!你要我献祭,就冲我来,何必牵连他人!”

 

金光瑶神色愈发愧疚,手中弦却未放开,缓缓道:“是我的错,你与魏公子那笔烂账,前世摊开来,也不过引出一场争执,几滴眼泪,如何打得倒你?除此之外,恐怕江宗主还有牵挂。”

 

江晚吟心中一凉,就听金光瑶问道:“既然无人问我,那么来路上,赤锋尊是不是与你们解释过了?我就直说了,江宗主,问心璧上,你看到了谁呀?”

 

江晚吟提剑的手抬起又放下,紫光缭绕剑锋,他按捺许久,方将爆烈灵气压下,咬牙道:“谁也没有!”

 

金光瑶同情地看着他,温声道:“伊人就在眼前,江宗主何必嘴硬呢?你再不坦白心意,她就永远听不到了。”

 

在场众人皆是一惊,金光瑶犹面带微笑,语气平淡,内容却无比恶毒:“回溯光阴,第三点要求,便是厌恶此生,心无一物。一个魏婴不够,若是温姑娘再被勒断脖子,横死当场,这一条件,会不会就能达到了?”

 

江晚吟如遭寒冰透体,一震之后,暴喝道:“你敢!”

 

魏无羡道:“金光瑶,杀了她,你也必死无疑。瞧你这样惜命,不至于要陪我们同归于尽罢!”

 

金光瑶笑吟吟道:“那就要看这一次,赤锋尊护不护我了!”言罢,灵光自指尖流泻而出,蹿上琴弦,未等他人反应,双手各执琴弦一端,两臂舒展,竟是要直接发力,将弦中细颈切断!

 

【我本可以昨天更新,断在这里,然而我没有,我是多么贴心】


电光石火之间,红芒自金光瑶身侧飞掠而来,在他右腕上带起一片血花。

 

他虽站在石室正中,却是一直偏头,注意着魏无羡等人所在之处,从未在意过另一边的聂明玦,猝不及防之下,被刀光划个正着。疼痛使得琴弦脱手,又是一道刀光飞来,切入到二人之间,灵波吹毛立断,卸了琴弦,温情感到颈上一松,立即拧身向前扑去。

 

金光瑶顾不得腕上伤口,伸手欲将她捞回,江晚吟已挥动三毒,压抑许久的暴躁灵气卷着紫色剑芒,呼啸着向他冲来。对他们,金光瑶早就全神戒备,左手抽出腰间恨生,掼灵于剑挡在身前,硬生生接下这暴怒至极的一击。

 

金鸣震耳发聩,他的身体贴着光壁不住后退,恨生金光微黯,又随着灵气注入重新耀起光芒。

 

聂明玦为何出手,又是何种表情,金光瑶无暇去看。白衣闪动,温情教蓝忘机携退至数丈外,江晚吟终于得了发泄机会,飞身上前,急雨般的剑气落下,逼得他狼狈招架。

 

金光瑶修行起步太晚,虽凭借过目不忘的本领,涉猎百家之计,手段层出不穷,却着实不擅近身械斗。右腕受创,再遇到这样直截了当,疾风骤雨般的攻击,简直是被压在灵壁之上打,不一会儿,肩头便多了一道剑伤。

 

鲜血溅上光壁,被缓缓吸收。

 

金光瑶的动作愈发失了章法,眼看要支持不住。紫气向着他胸前疾刺,聂明玦提刀掠至江晚吟身前,以霸下挑开三毒。

 

刀剑相触,灵光四散。三毒被弹起,方得他救人,江晚吟不愿同他动手,顺着反推立后撤,在不远处站定,举剑指向聂明玦,喝道:“赤锋尊,既然出手相助,此刻又为何拦我?”

 

聂明玦道:“江宗主,暂请收手。”顿了顿,似有些难以启齿,哑声道:“看在……温姑娘无事的份上。”

 

魏无羡正为温情处理伤势,闻言道:“江澄,你快过来看看。横竖打不过赤锋尊,不如听他一言。再者,赤锋尊说了暂请收手,可见,总有你出手的时候。”

 

后一句,便有些诛心了。魏无羡脾气向来不错,这一次动了真气,口中自然不留余地。

 

聂明玦听到身后金光瑶发出的,浅浅的讽笑。他收回霸下,缓缓转身。见他坦然以背心相对,江晚吟不好再发难,只得强压火气,将三毒归鞘,抬步奔温情而去。

 

聂明玦低下头,金光瑶靠在壁障上,气息还有些凌乱。肩头衣衫被剑锋划破,露出皮肉翻卷的伤口。不知是不是灵力不济,他也未运灵疗伤,一手圈在右腕,按压止血。

 

聂明玦伸出手,被他一掌挥开,听他一字一句道:“赤锋尊。第二次了。”

 

未得回应,金光瑶又道:“我自知为难了你,可是,既然做不到,当初为何要应我?如今错已犯下,你却中途倒戈,是想逼死我么?”

 

聂明玦道:“你做的,太过了。”

 

金光瑶道:“哪里过了?是说了几句实话,还是挟持了温姑娘?”

 

聂明玦道:“我相信你有苦衷,应你不插手,但你言语相激便罢,还要伤人性命,我不能不管。”

 

金光瑶自衣裳边缘撕下一条,草草缠在腕上,冷笑道:“赤锋尊这话说的有趣,言语相激,逼人献祭,就不算伤人性命了?是啊,献祭是自愿而为,杀人却是我有意为之。你在意的,其实是我手上是否干净,会不会连累你名声罢?”

 

他哼了声,啐道:“伪君子。”

 

聂明玦不语,魏无羡在一边扬声道:“赤锋尊一生清名,险些毁在你手里,能忍到你杀人再动手,已经是仁至义尽,哪轮得到你来指责他?你两人处事方式南辕北辙,根本无从磨合。你收敛些便罢,这样肆无忌惮作恶,遮羞布都扯了,赤锋尊哪里还能容你?”

 

金光瑶面色一僵,随即冲他笑道:“魏公子就不要挑拨了,他即便阻我,现在还不是挡在我身前?不然你再掷一记,看看伤不伤的到我?”

 

说着,将陈情抛还回去。魏无羡劈手接过,亦笑道:“敛芳尊何必自欺欺人,要我说,赤锋尊这是碍于旧情,不愿你死在他人手中,要自己动手呢!”

 

金光瑶对他所言嗤之以鼻,目光却锐利如刀,重新落在聂明玦处,问道:“事已至此,赤锋尊要如何处置我?”

 

聂明玦握刀的手收紧,青筋起伏,显是辛苦隐忍。金光瑶看在眼中,又迟迟得不到回答,本就勉强的笑容渐渐敛去,壁障幽光冷冰冰拂上面颊,驱散了其上因恶斗而染上的潮红。

 

半晌,聂明玦才沉声道:“道歉。”

 

“道歉?”金光瑶勾起唇,冷笑道:“江宗主等人已是磨刀霍霍,岂是我三言两语打发得了的?再者,我心无歉意,实难从命!”

 

聂明玦忍不住怒喝道:“金光瑶!不要胡言乱语!”

 

金光瑶瞪大双眼,奇道:“我句句发自肺腑,你为何不信?赤锋尊,我不寻人献祭,所有人都要折在这里!江宗主父母双亡,家族被灭,亲姐远嫁,兄弟反目。他明明最符合条件,不选他,选谁?若不是万不得已,我怎会动手伤温姑娘?”

 

江晚吟被他气笑了,指着金光瑶道:“你可真是一心为我们着想啊!那为何自己不去?”

 

金光瑶道:“江宗主,我不是说了么,我已魂魄不全,再来一次,不是要灰飞烟灭?你神魂完整,被宝瓶吞去一些,照样可保灵智不散。”

 

魏无羡道:“那温姑娘呢?她待你不薄,你为了活命,就要牺牲她?”

 

金光瑶一脸无辜道:“待我等回到从前,自然有活生生的温姑娘存在,她在这死一死,又有何妨?过去与现在,哪个不是她?”

 

回答他的是一道凌厉的剑光。聂明玦抬刀相迎,紫红二色于半空对撞,轰鸣之后,消散为一片烟波。

 

江晚吟横三毒于身前,眸中已是怒焰滔天,森冷道:“赤锋尊,你真的要为这样一个阴毒小人,与我动手么?”

 

言罢,灵力已调动至掌心,还未催动长剑,衣袖遭人拉扯。

 

侧目看去,温情冲他微一摇头,道:“我看赤锋尊与他尚有话说,横竖他也翻不出波浪,不妨听他说完。”

 

江晚吟重重哼了声,收回灵气。聂明玦道:“多谢。”回头对金光瑶道:“你做下那等事,温姑娘犹对你留有余地,难道你就不觉愧疚?”

 

金光瑶发出声急促嘲笑,淡淡道:“余地?是啊,他们自己对我动手,哪有看你我反目来的有趣?只怕今日你的长刀落在我颈上,才算如了他们的愿了。”

 

魏无羡嘲弄道:“敛芳尊可真有自知之明。”

 

金光瑶充耳不闻,看着神情凝重的聂明玦,放软声音,道:“赤锋尊,若说愧疚,怎会没有?可我之所以动了杀心,也是被逼上绝路。你我好不容易才解了前世心结,难道要任由这宝瓶将一切毁掉么?就算这回出得去浮空山,我魂魄不全,总有一日,会不知消亡于何处,到时你面对一具只会慢慢失去气息的躯壳,又会如何?”

 

他语气愈发悲戚,见聂明玦表情全无松动,竟缓缓跪下,伸手捉住聂明玦衣摆,哀声道:“大哥,聂明玦,你难道忍心看我魂飞魄散?若是回溯时光,重回过去,江宗主父母尚在,魏公子金丹未失,甚至于,青蘅君也许还未死。至于被收去的魂魄,还可另想办法,总好过被困于此,面对这玉瓶不知何时就要施展的手段。只要杀了温姑娘就好……杀了她,江宗主定会自愿献祭。大哥……你已经杀过她一次了,再动一次手,难道不行么?”

 

聂明玦本已色变,伸手欲将他扶起,听到最后一句,简直怒不可遏,将衣袍自他手中扯回,高声喝道:“够了!你真是……真是无可救药!你难道不知,即便重回过去,也根本无法如愿吗?你要让江晚吟舍了魂魄,却发现父母早已去世,魏婴金丹已失,甚至温姑娘也无命在?你!你!”

 

他越说,怒火越烈,失望也越浓,挥刀指向金光瑶,恨道:“重活一世,你依然故我。要我如何帮你?”

 

看着近在咫尺的的刀锋,金光瑶本已蕴在目中的盈盈水光消失了。他扶着壁障站起,似乎有些虚软,身躯倚在上面,口中却凌厉道:“大哥,你难道还不明白?要让宝瓶吐出吃下的东西,根本不可能!唯一的希望,就是让它在回溯光阴的同时,凝炼我的神魂,让我魂魄更加稳定,不再受离魂之苦!”

 

聂明玦道:“你怎知凝炼过后,就可无碍?若是不成,温姑娘岂不白白送命,江宗主岂不白白献祭?”

 

金光瑶吼道:“一次不行,那就两次,三次!随便什么人,都有渴求,都有弱点!我只要活的毫无隐忧,他们死不死,于我何干?”

 

霸下顶在金光瑶前心,聂明玦浑身灵气都已冰寒,厉喝道:“意气之言,不要再说!道歉!”

 

当啷一声,缠在臂上的软剑被金光瑶丢在地上,他向前行了半步,利刃戳入身体,血色顿时弥漫。

 

聂明玦没有收刀,他亦不曾后退,盯着对方,一字一顿道:“意气之言?很遗憾,这一次,真的不是。自私即我本性,重来多少遍,如何努力,都改变不了!就像你,纵然学会了花言巧语,对我百般哄骗,涉及原则是非,一样会拔刀相向,不念旧情!”

 

魏无羡在一旁讽刺道:“敛芳尊,这一招以退为进,你可真是烂熟于心,信手拈来呀。若是我,教你这样一边假作自污,一边哀恸谴责,恐怕也会心软。赤锋尊,你还要他继续说下去?”

 

金光瑶向他投去一记毒恨的眼神,嘶声道:“魏公子,今生你得聂明玦相护,多活了五年。只我瞧你迟早有一日,会因这张碍事的嘴,再被江晚吟一剑穿心,遭乱葬岗万鬼反噬,死无全尸!”

 

荧荧剑光自避尘尖端蕴出,蓝忘机面如玄冰,向着金光瑶重重挥出一剑。尖啸声中,聂明玦蹙眉欲拦,得金光瑶凶狠的一眼,霸下自他胸前抽出,僵在半空。

 

金光瑶背贴壁障,无法后退,恨生坠地,无法招架,只得尽力向一侧躲闪。剑气擦过手臂,疼痛还未明晰,另一道寒芒接着到来,直刺前心。他这次避无可避,也不理睬,反倒死死盯着紧握长刀,手臂微颤的聂明玦,眼神怨气横生,冰寒彻骨。

 

就在这时,金光瑶身后,刀枪不入,坚如玄铁的壁障忽然漾起层层细波。他的身体融入其中,因失了依托,整个人跌入壁障之内。原本向他而来的攻击却遭阻挡,撞在灵光罩上,发出嗡地一声,如同魔音入耳,晃得人心神震颤。

 

聂明玦一惊,收回霸下,伸手欲去捉他,亦被阻拦在外,只得眼睁睁看着金光瑶自地面爬起,运灵封住臂上伤口。

 

他面无表情,平静道:“聂明玦,你果然又失言了。”

 

顿了顿,又道:“也好。这下,我也无必要为了一世苟且,做个罪人。”

 

说罢,也不管众人是何表情,转身走向石台,于玉瓶之前站定。似乎是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,瓶上青烟顿时躁动,一丝一缕向他靠拢又缩回,似乎想舔舐他心口血液,却又无法离瓶身太远。

 

身后的言语声渐弱,后被屏蔽在外。金光瑶护住伤口的右手已满是鲜血,他伸出另一手,握住细长瓶颈,将玉瓶捧下石台。

 

汹涌青烟缠上他的胳膊,向心口蔓延,然还未触到胸前那一片殷红,金光瑶突然抬起手臂,将玉瓶狠狠砸下!

 

 

 

 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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