给我起昵称的是变态

基本弃号,请勿关注,和谐社会,旧文不补😑😑

【曦澄】纽带(虽然碍眼还是要加个一)

盲狙的事极冰太太竟然还记得QAQ

 

北京卷。

 

加上讨论老房子着火带来的萌感,于是泼盆狗血,大概想写蓝大醉酒。

 

嗯这篇是曦澄。原著时间线三年后,一点点倒霉里的聂瑶私设——金光瑶夺舍,聂明玦为活尸,神智已恢复。

 

尽量……写短一点T T

 

 

 

经数日清剿,余峨山兽潮被悄无声息灭压。

 

因地处姑苏云梦交界,周遭凡人聚居,异象初生便引起重视,江蓝两家家主即亲自带人前往除祟。

 

山中斗得灵光漫天,兽尸遍野,血水混入河流,未及山脚便散释于无形。对百姓而言,不过又是平凡安宁的几日罢了。

 

与江宗主同来的金宗主伤了小臂,已由蓝忘机魏无羡并江氏门人护送回金麟台,余泽芜君点数位子弟巡查扫尾。

 

待诸人分散开来,蓝曦臣于噼噼啪啪的枯枝余烬,及自身轻巧的脚步声中,捕捉到了余峨山深处隐现的术法碰撞。

 

赶到时,山岩崩裂,巨树倾倒,一片狼藉之中,战斗已近尾声。

 

电光明灭,紫衣人袍袖翻飞,长鞭快如游龙,白虹自鞭梢横贯而出,重击在一形若野兔,生有蛇尾的小兽腹部。伴随一声凄厉哀鸣,后者撞上山石,留下斑驳血印后滚落于地,再无声息。

 

那人静立片刻,鞭上灵波微黯,白光自下方映亮他的侧颜,细眉红唇如覆霜雪,锐利凤目寒芒幽幽,因此又多了几分阴冷。

 

正是战后便失了踪迹的江宗主。

 

江晚吟收了紫电,抽出三毒,抬脚想在兽尸上再补一剑,然日夜厮杀,又与灵兽缠斗,长剑因灵力透支而重逾千钧,不过行了半步,他便以剑拄地,躬身喘息。

 

利刃刺入泥土,眼见江晚吟站立不稳,蓝曦臣忙飞身上前搀扶。不过托上手臂,对方凌厉而疲惫的目光已刀剑般扫来,看清了他的脸,非但未卸下戒备,神色反而愈加扭曲。

 

紧接着便是沙哑阴沉的喝骂:“滚开!”

 

江晚吟甩开蓝曦臣,灵光倏然飚上三毒,剑锋扫过缀着淡蓝卷云纹的袍袖,逼退对方的同时,自己也向后连退数步,直到被一树阻拦。丹田因突然的爆发而枯竭,使人几乎执不动剑,然他似是宁死也不愿露出疲态,靠着树干喘息,细眉拧起,神情依旧凶狠。

 

如一头临敌孤狼。

 

蓝曦臣因对方眼中尖锐的憎恶与仇恨而惊愕,旋即意识到,江晚吟怕是认错了人,无防备之下,泄露了压抑于心的情绪。

 

毕竟平日里,江宗主对蓝忘机与魏无羡不过冷漠无视,亦不阻止金宗主与那两人亲近。

 

没想到,因观音庙一役几生心魔的,不止他一个。

 

蓝曦臣暗自感叹,将割裂的衣袖背在身后,温言道:“江宗主,是我。”

 

蓝氏双璧容貌相肖,气质却相差很大,江晚吟很快反应过来,艰难收回佩剑,脸色从容许多,也不解释,仅抱拳道:“方才多有得罪,还请泽芜君莫怪。”

 

江蓝两家全靠两人维持着面上的客气,虽交集不多,互相之间却也并不排斥。

 

这一次蓝曦臣上前相扶,江晚吟并未拒绝。

 

他自玉瓶中倾出一枚散着清香的丹药,扬首欲服,蓝曦臣犹豫着是否要拿他的脉,送些灵气。

 

就在两人均疏于防备之时,异变突生。

 

枯叶堆中,腹部开裂,鲜血几乎流尽的兽尸弹射而起,伴随叶碎之音,四尺余长的蛇尾划破夜色,急速扫向江晚吟后背。

 

劲风夹着腥气先一步袭来,犰狳尾缠有一层黑雾,可见是将临终前的怨气皆灌注在这一击上,蓝曦臣来不及拔剑,下意识想将江晚吟推开。

 

然身前人那样虚弱,此时却稳如磐石,扛住了蓝曦臣的力量,回首,眼睁睁看着长鞭般的蛇尾抽开衣衫嵌入身体,脚下犹岿然不动。

 

尾梢擦过蓝曦臣小臂,带来灼烧般的疼痛,他却无心分出灵力对付上蹿的戾气。一声闷哼过后,卸去大部分攻击的江晚吟终于支撑不住,身躯砸前倾,被蓝曦臣捞在臂中。

 

朔月冷光一闪,业已毙命的犰狳遭他斩为两段,待放出道传讯剑芒,蓝曦臣以掌贴上江晚吟后心,缓缓压制自伤口渗入,肆虐于经脉中的阴怨之气。

 

 

 

 

再醒来时,人已回到云深不知处。屋内弥漫着浓重药味,透过半开门扉,可见药炉下溢出的白烟。

 

伤处冰凉,蓝曦臣抬起手臂,上面敷着层淡红色药膏,丹田内空空如也,吸纳灵气却并无障碍,恢复不过时间问题。询问侍从,才知赤锋尊匆匆来为他治了伤,又匆匆离去。而蓝忘机已与魏无羡前往莲花坞,帮江晚吟祛阴疗毒。

 

回忆起余峨山上憎厌的一眼,蓝曦臣直觉他两人此行难达目的。

 

果然夜间,含光君自云梦归来,面上好似敷着玄冰,兄长苏醒的喜悦都没挡住满目的寒气。

 

更何况还有魏婴那一身的落寞。

 

蓝曦臣问道:“江宗主如何了?”魏无羡道:“阴毒入体,人虽醒了,灵力夹缠灵兽怨气,运转不畅。”顿了顿,又愁道:“也不知他哪来那样大火气,不过念他两句,就门也不让进了。”

 

蓝曦臣看弟弟的脸色,就将经过猜了个七八分,叹道:“你们可是觉得,千里迢迢替人奔忙,吃了闭门羹,定是那人不识好歹?”

 

魏无羡与蓝忘机的脸上写着“是”。

 

蓝曦臣道:“江宗主独力斩杀犰狳,遭其临死一击,本可躲开,为了不连累身后的我,才站在原地,生受了那一下。他灵力枯竭,无以护体,伤的那样重,刚一醒来,难道还要因此看人脸色?”

 

魏无羡表情顿时有些难看,不由道:“那他怎么不说!”当时情形,江晚吟与蓝曦臣皆昏迷不醒,众人都当江晚吟斗法被伤,是蓝曦臣随后赶到,剑斩犰狳,才将他救了。

 

转念一想,以江澄的性格,为防他人当自己邀功,恐怕真说不出口。

 

蓝曦臣摆一摆手,道:“另遣医师再去便是,姿态放低些,待我恢复了,自会去登门拜谢。”

 

魏无羡却愈发焦急,道:“阴毒已萃入丹田,要修为更高者徐徐抽空灵力,辅以药物才能化解,上哪里找修为比他还高的医师去?”

 

蓝曦臣道:“我向不净世修书一封,再麻烦大哥一次。”

 

魏无羡连连摇头:“他最恨鬼道,赤锋尊如今活尸之身,只怕病没治好,先将他气死了。还是我与蓝湛去罢。”

 

两人当即决定重返莲花坞。

 

星夜兼程,只是江晚吟这次,连山门都没给进。

 

 

 

 

蓝曦臣灵力恢复了七八成,便急急递了拜帖,赶往云梦。好容易盼他出关的蓝启仁没抓到人,大把年纪还在宗族事务中挣扎,气得简直要跳脚。

 

莲花坞建于市井,依湖傍水。江家祖上游侠出身,家风落拓豁达,坦荡潇洒,仙府也不似别家建于深山,方圆数里不许凡人踏足。通向正门的码头边常有小贩守着,卖些云梦特产给过往修士,莲花湖中更是多得泛舟百姓。

 

然为防蓝忘机与魏无羡,莲花坞护山阵法被江晚吟开启,附近小童多日没能溜进去玩了。

 

到底是一宗之主,江晚吟于蓝曦臣,还留有一丝余地,这一丝余地,也不过是放他入了会客厅,上了杯热茶,留门生作陪而已。

 

蓝曦臣早做好了遭受冷遇的准备,并不觉如何。只与那门生交谈几句,才知江晚吟并非有意如此,而是候到一半,突然来了事务,不得不前去处理。又聊了些江晚吟近况,知他不愿求人,一直不曾对症医治,只靠灵药苦撑,便不好深问。

 

饮尽了那杯茶,许是此处水莲接天,入口有点淡淡的荷香气。无人开口,他捧着续上的热茶,一边撇着茶沫,一边思索如何说服对方。

 

风过,吹起莲叶沙沙,恍惚中他听到了江晚吟的声音,高低不定,似是与人争执。蓝曦臣自幼习音律,修为又高,只是离得远,辨不太真切。

 

向门生提及,哪知对方听了,一力催促他去瞧一瞧,看脸色,真像是那处有口无人想碰,又不得不碰的黑锅,不拘是谁,将他踢去背了便好。

 

蓝曦臣握着洞箫循声而去,踏过水上石径,无边碧叶延展出莲花湖,扫在轻飘而过的衣摆上。江晚吟严厉的高喝声愈发清晰,他不由得摇头,暗道莲花坞这样恬静悠哉的地方,为何还沉不尽江宗主满心的燥气。

 

念及此处,又觉得这想法颇多僭越,实在有违家训。

 

再近一些,那暴躁简直压不住了。

 

“我接手莲花坞时,难道就有爹娘了?我可有跑到眉山,撒泼打滚不肯回来?”

 

另一位声音一直不大,这时扬高了些,音色清亮,还很年轻。

 

两人论起脾气,可谓一脉相承,语中的戾气都如出一辙:“舅舅起码有过爹娘,莲花坞谁不知道你是少主,也没有一群叔伯在背后指指点点,藏在暗处等着对人指手画脚!”

 

江晚吟冷冰冰道:“是啊,不论认我做少主的,还是不服我的,都被温狗杀光了!你是要我领人屠了金麟台,再回去做个孤家寡人吗?”

 

金如兰似是被他说得语塞,半晌无言。蓝曦臣听了满耳朵不该他听的,刚想回转,又听金如兰嚷嚷道:“舅舅你就不能好好说话?我才来,你问也不问,就对我一通教训!你这样,怪不得走到哪里都没人待见!”

 

电流声噼啪响起,伴随青石砖被长鞭甩碎的脆鸣。凌乱的脚步声中,江晚吟暴喝道:“臭小子,你给我站住!”

 

“站住等你打死我么?”

 

“跑回金麟台,我照样打死你!”

 

金如兰显然是虚了,声音越来越弱:“那我找、找魏先生去!”

 

长鞭抽到了水中,发出啪得一声巨响。若是落在人身上,只怕要来世再见。

 

莲花坞金如兰太熟悉了,勾首留意着江晚吟,足下飞奔,不必前看便绕过假山,跃上长廊。然拐过个弯,方跑了几步,一头撞在了蓝曦臣身上,将他撞得退至水边,扶上廊柱才携着金如兰一起站好。

 

“让开……”

 

金如兰正了正发冠,刚要拨开身前人继续逃,等看清了蓝曦臣的脸,愠怒顿时化作尴尬。还未来得及摆正脸色招呼,江晚吟的身影已出现在长廊一头。

 

一时间他胆丧魂消,也不顾宗主之间的矜持,拧身躲在了蓝曦臣身后。江晚吟却没进前,紫电化作银戒圈回到指上,他的手搭在三毒剑柄,拔出半寸,似是碍于拦在金如兰面前的人,并未继续拔剑,却也未将剑推回。

 

半晌,他的脸色更白了些,愤怒则已被压下,口中阴沉道:“泽芜君不在会客厅等候,可是将我莲花坞当自家后院了?”

 

蓝曦臣解释道:“我听到江宗主与人争执……”

 

江晚吟打断道:“偷听非君子所为,再者泽芜君若是等不及,大可自行离去。”

 

他这话着实有些不讲道理,金如兰闻言,小声道:“你又来了,总不识好人心。若是围剿时有朋友跟着,也不至于受伤。”

 

江晚吟细眉倒竖,整个人由阴鸷转为凌厉,好似把闪着寒光的匕首,只还未刺出,蓝曦臣已垂首对金如兰道:“金宗主这话说错了,江宗主受伤时,我恰恰跟在他身边。他于我有回护之恩,我今日,正是为报恩而来。再者,为何他无门人跟随,金宗主难道忘了吗?”

 

金如兰此时已是镇定了,想起舅舅为防有人趁伤暗算,将所有人手派去护送自己,整个人便有些蔫败。

 

江晚吟哼了声,蓝曦臣又道:“我看金宗主似有委屈要诉,不如说出来,我再送你离去?”

 

反正他已将舅甥间的争执尽数听去,多一桩不多。金如兰藏在他背后,小声道:“我听思追说,舅舅的伤有些麻烦,不放心才想过来看看,哪里是逃家?”

 

江晚吟冷笑道:“我当是消息长了脚,自己跑到了兰陵,原来,又是蓝家人。”

 

蓝曦臣摸了摸鼻子,江晚吟也没深究,对金如兰道:“这事无需你操心,你只将金麟台管好,就是帮我了。赶紧回家去,别以为我不知道,你偷偷和谁有来往!丢着老巢不管,等着别人卷土重来?”

 

金如兰动了动唇,却什么都没说,由蓝曦臣带着向码头方向去了。

 

两人走后,江晚吟搭在剑上的手终于松了开,三毒出鞘半寸,无法拔出,更无力推回。一股阴毒的戾气绞杀了经脉中蓬勃的灵力,令丹田阵阵抽搐。

 

他撑不住,扶着红漆长柱缓缓行至凉亭中坐下。如此坚持,痛楚一波强似一波,令人冷汗直淌,耳目模糊,即便蓝曦臣已刻意放重脚步,江晚吟依旧苍白着脸,偏头盯着尖尖小荷。

 

【港真,我写的时候,总感觉晚吟怀了……】

 

“江宗主。”他没有再走近,立在堪称安全的距离外。

 

江晚吟佝偻的身体几乎是立刻挺直了,须臾,他站起身,嘴边习惯性泛起的三分讥诮转瞬而逝,对蓝曦臣正色道:“多谢。”

 

蓝曦臣笑道:“举手之劳而已。金宗主托我转告,他短时间内怕是无暇前来,望江宗主保重身体。”

 

江晚吟无声说了句,看情形应是“臭小子”。顿了顿,颇有些自嘲道:“泽芜君对付年轻人倒有一手。如今你也算帮我一把,恩情可了,请回。”

 

蓝曦臣却没动,只道:“忘机便是我带大的,小孩子么,看懂他想些什么,自然可对症下药。”

 

听到蓝忘机的名字,江晚吟仅存的少许感激荡然无存,凤目微微眯起,哂道:“在下与含光君年纪相仿,泽芜君这样厉害,是不是也看得懂我在想什么?”

 

蓝曦臣颔首道:“江宗主应是在想:这人好生讨厌,我逐客令下得这样明显,就差直言赶人,他为何还不滚?”

 

江晚吟:“……”

 

蓝曦臣又道:“江宗主,我与你遭了同样的伤,发作起来如何,自然很是清楚。你大可不必强撑,不瞒你说,今日我就是为此事而来。”

 

他言语坦荡,江晚吟再作无事状,便有些矫情了。恰逢疼痛再度席卷而来,他再度坐下,问道:“若我拒绝,魏婴和蓝湛还会天天上门?”

 

蓝曦臣嗯了声。

 

江晚吟眉峰抽搐,见蓝曦臣一脸温文,规规矩矩站在几步外,实在比蓝忘机顺眼太多。再想余峨山中自己撑不住昏迷,狼狈样早被看过了,内心便有一丝松动。

 

他受阴毒所累,无法调用灵气,还要不时忍受剧痛。身为一宗之主,这事瞒不了多久。犹豫片刻,他终是道:“有劳了。”

 

 

 

 

 

 

我的磨叽病,是不能好了,现在的我,大抵是考不上大学的【绝望.jpg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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