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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聂瑶】【原著向】离魂(三)

重新穿上金星雪浪袍,重新体会了自由的滋味,谁还愿意被关回暗无天日的棺木里面?

 

所以即便要面对一个明显不太正常的聂明玦,金光瑶也觉得甘之如饴。这一次不知昏迷了多久,当意识到自己正坐在聂明玦的卧房中时,不由在心中大大舒了口气。

 

房中有医师不断进出,端盆送水,门外廊上传来阵阵药香。在他对面,站着位妙龄女子,身量不高,肤色偏黑,容颜甜美,眼角眉梢却带着股并不惹人讨厌的傲气,身着淡紫长裙,外袍绣一朵半绽的九瓣莲。

 

好吧,这下,即便是温若寒出现在他面前,他也不会吃惊了。

 

金光瑶想揉一揉眼睛,确定自己是否看错了,但很快发现不对。

 

他动不了!

 

那女子并未发现他的异常,语速很快,连珠炮般数落道:“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有这毛病,还对他连打带吓。这下好了,谁知他什么时候能醒?我医得了身,医不得心,以后这种事,你还是去找魏公子罢,再不济,薛洋也可。”

 

金光瑶感到自己的唇动了动,却发不出声音,甚至他觉得,唇上细微的动作也非出自本意。

 

女子见他不语,不无讽刺道:“他本就处境艰难,你还非逼他讨要薛洋,如今他成了这副模样,岂不是绝好的借口,你快去找金光善要人罢。”

 

如果说金光瑶方才只是惊愕,此刻已转化成惊悚。聂明玦对温狗可谓深恶痛绝,宁可错杀不可放过。可眼前这“温狗”穿着云梦校服不说,还在不净世内冷言冷语,就差指着他的鼻子骂。

 

终于他感到自己开口说话,出口却是聂明玦的声音,呆板冷淡,分辨不出情绪:“他额头上的伤不是我打的,我也没吓唬他。他琴弹到一半,自己晕了过去,我也不知是怎么回事。”

 

金光瑶:谁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!?

 

他努力转动颈部,想要去看隐藏在床帐中的伤者是谁,还未等成功,忽觉天旋地转,身体一轻,满目漆黑,费了许久才散了眩晕,撩开沉重的眼皮。聂怀桑的脸于视野中自模糊变得清晰,见他醒来,转脸喜道:“大哥,温姑娘,三哥他醒了!”

 

聂明玦与温情围了过来,温情伸手探了探金光瑶额头,语气缓和了许多,道:“体温回升,应没事了。”

 

聂怀桑道:“没事就好,三哥,你这次来,没给我带礼物么?”

 

温情怒道:“现在哪里是说这些的时候?”又问金光瑶道:“金公子,感觉如何?”

 

金光瑶摸不清状况,一语不发。

 

温情从医师手中接过一碗药,放在手中均匀摇晃,又道:“不要着急,你方才又神魂离体,刚刚归位,说话慢些。”

 

金光瑶心道:“原来方才我的魂魄并不在体内,怪不得那样奇怪。”他以灵气在周身行了一遍,觉得没什么不妥,清了清嗓子,总算找回自己的声音,艰难而缓慢道:“无事。”

 

温情待他坐起身,将手中药汤递去,道:“你也把心放宽些,赤锋尊平日里待你最是宽容,偶尔发发脾气,至于将你吓成这样么?”

 

金光瑶将药喝了,听她语气随意中透着关切,又是一身冷汗。心道:“杀温若寒,我可是头功,温情是温若寒心腹,为何对我如此友善?”

 

他不明所以,抓心挠肝的难受,实在无法搭上话,视线依次掠过三人,红唇微张,表情很是茫然。

 

聂明玦瞧他面色苍白,神情迷惘,问道:“温姑娘,他这次昏迷得有些久,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?”

 

温情道:“这我哪里知道,你将我从云梦押来,来龙去脉都不曾讲清楚,我便是想解决,也无从下手。”

 

聂怀桑道:“这有什么好讲的,哪次不是因为大哥对三哥发脾气。”

 

温情乜了聂明玦一眼,叹道:“所以又是你们兄弟斗气,捉我来收拾烂摊子。云梦如此,清河也如此。唉……”

 

这一叹曲折得很,真是要将聂明玦挤兑死了。

 

聂怀桑道:“夷陵老祖与江宗主那是有来有往,大哥对三哥是单方面欺压,能一样么?”

 

温情道:“那也是金公子脾气好,不然换个人你再看?”

 

金光瑶见聂明玦脸色越来越黑,唯恐他习惯性将火撒在自己头上,忍不住替他解释道:“不关大哥的事,我正在抚琴,不知怎的就晕过去了。”

 

聂怀桑道:“大哥昨日不是踢了三哥一脚么,没准那时魂魄便松动……”

 

聂明玦阴沉着脸打断他道:“聂怀桑,你很闲?宗务处理完了?今日刀练了没有?”

 

金光瑶:“……”

 

聂怀桑被他吼得一哆嗦,想要走,又不甘心,终硬着头皮问道:“……三哥,你真没带东西给我?”

 

金光瑶:“……”

 

温情道:“他都这副模样了,你还问他讨东西?”

 

眼见着金光瑶什么都未从袖中掏出来,聂怀桑小声嘟哝:“我自己找的,全让大哥给丢了,也就三哥送的,他还有所顾忌,如今三哥也不惦记我,我岂不没活路能走?”

 

聂明玦这回是真的怒了,对聂怀桑喝道:“还不去练刀?你那些古玩字画,是不是都不想要了?”

 

聂怀桑逃也似的告辞离去。这一下,房内气氛便尴尬起来。温情与聂明玦明显有点不对付,不愿与他说话。金光瑶对着一个早该死的,一个从来话不投机的,更是不敢贸然开口。

 

安静了一会儿,就听聂明玦道:“天色已晚,你明日再回罢。”

 

金光瑶瞧聂明玦意思,是要留他在卧房休憩,哪里敢从,忙道:“父亲尚等我回去做事。”

 

聂明玦道:“有你兄长在,什么事非你不可?”

 

金光瑶心道:“自然是又脏又累且得罪人的事了。”

 

聂明玦又道:“过几日我送你回去,他若有疑问,我去解释。”

 

金光瑶愈发无语,腹诽道:“金光善可是派我来阴你的,如今我猫在不净世不回,还让你去堵他的嘴,等你走了,倒霉的还是我。”可让他明白拒绝,未免又显得太不识好歹,金光瑶无法,只得点头答应。

 

见他面露疲色,聂明玦站起身,对他道:“我还要去检查怀桑刀课,你好好休息。”

 

温情刺他道:“赤锋尊快些去罢,谁知你在此处,何时又要发雷霆之怒,何时又要料理金公子,还是我留下看着的好。”金光瑶像看妖兽一样看着她,曾经这样阴阳怪气在聂明玦面前说话的人,温若寒早死了,他金光瑶么……不提也罢。

 

然聂明玦竟然什么没说,脸色都没变,径自走了。

 

这一下,金光瑶投向温情的眼神就多了几分敬仰,犹豫了一下,由衷道:“……温姑娘真乃女中豪杰,大哥性如烈火,像这样不给他面子,我是不敢的。”

 

温情从他手中将药碗取走,语气中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味道:“有什么不敢?他还能吃人不成?还有你,前些时还有胆量与他争执几句,如今怎越活越回去,他这次没拿刀捅你,你都能昏过去?”

 

金光瑶心中微动,问道:“大哥还捅过我?”

 

温情闻言,神情一肃,仔细端详他一番,将手搭在他脉上。一股温和灵力渗入金光瑶经脉,许久后问道:“你不记得?”

 

金光瑶道:“温姑娘,不瞒你说,我这次醒来,好长一段时间的事都忘记了。”

 

这下温情突然站起身,衣袖却被金光瑶拉住,急道:“你且等着,我去寻他二人来。”

 

金光瑶道:“大哥心情本就不好,知道我这样,只怕会更加焦虑。温姑娘,我身上是否有疾,想必没有比你更清楚的了,先不忙告诉别人。况且一时记不起,并不代表稍后记不起,不如你先与我说一说,也许我听了,自己便好了呢?”

 

温情蹙着眉,瞧他条理清明,精神尚好,又是一脸诚恳,到底没将他甩开,重新坐下身来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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